尤紹也接話:“對啊,要是他們敢看你喊非禮不就行了嗎,哈哈哈”
許子心斜睨了他一眼,恨恨地罵了句流氓。
六個人里有四個人都是麥霸,所以除了蘇珩與楚凡安安靜靜地坐著之外,其他幾個人全都沖上去搶麥克風和點歌了。
蘇珩和楚凡正好坐在沙發(fā)的兩頭,這時候抬起眼來,看了對方一眼后又默默地低下了頭。
此時陸維安已經(jīng)搶到了麥,正在深情地演唱著信樂團的歌。
蘇珩一聽到聲音就抬起了頭,愣愣地看著那個高大的背影。他站姿很好,看起來像一棵白楊,正當枝葉繁茂的白楊,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蘇珩不由自主地看呆了。
青春里的感情總是來得猛烈,突然而單純,喜歡或許沒有任何原因,只是因為一首歌,一種聲音,一個笑容,又或者是,一雙灼熱的微微帶汗的手。
蘇珩正看得出神,有人卻坐到了她身邊,她愣怔之后急忙收回眼神,略帶慌亂地說:“你怎么過來了”
許子心笑:“我點好歌了啊,等會兒輪到我再唱。”話音剛落,她忽然又朝著那邊吼,“尤紹注意你的爪子,別提你的歌啊”
尤紹回頭嘿嘿笑笑:“別那么小氣啊,讓讓我不行啊”
“當然不行”許子心坐不住了,起身去為自己爭取,“你媽沒教過你女士優(yōu)先啊”
“我娘只教我該下手時就下手”
蘇珩見許子心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便又抬起了眼睛去看那個唱歌的男孩兒。他正唱到高潮部分,似乎是沉浸其中,甚至微微閉了眼睛,因為如此,蘇珩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他,他嘴巴張得那樣大,幾乎能看到他顫抖的“小舌頭”。
陸維安一曲唱完,蘇珩才迅速收回眼神,雙手卻不停地絞著衣角,胸口怦怦直跳,有種做壞事被人發(fā)現(xiàn)的羞窘。
不過陸維安并沒有看她,他唱完歌就坐到了沙發(fā)上,從那只大包里摸索出一聽啤酒,啪的一聲打開后就仰頭喝了幾口。
許子心說:“陸維安你別喝那么多,啤酒有限,限量供應”
陸維安充耳未聞,反而又喝了一大口,還對著許子心露出你奈我何的表情。
許子心沖他握拳示意。
陸維安坐得離蘇珩很近,此時見她一個人坐著,便坐了過去問她:“你不去選首唱唱”
蘇珩沒想到陸維安會來找自己說話,有些受寵若驚又有些驚慌失措,也不敢抬頭,就低低地回了一句:“沒關系的。”
她這話說得真的很輕,幸而這會兒在放一首歌的前奏,所以他還是聽見了。
那時候,陸維安只覺得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著挺可憐的,就說:“那怎么行,來這里都不唱歌多無聊啊”說著,他已經(jīng)抬頭對許子心說道,“哎,許子心,你給你的阿珩點首歌啊”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尤紹正滿面深情地唱著一首歌,當時的蘇珩并不關注樂壇,所以不知曉這首歌叫什么,她是后來問了許子心才知道,那首歌叫溫柔,是2005年8月五月天專輯知足里的一首歌。
天邊風光身邊的我
都不在你眼中
你的眼中藏著什么
我從來都不懂
沒有關系你的世界
就讓你擁有
不打擾是我的溫柔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
為什么我的心
明明是想靠近
卻孤單到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