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句話卻被教練聽到了,教練走過來瞪了蘇珩一眼說:“讓你們站軍姿不是讓你們說話。”
蘇珩哦了一聲,低下腦袋不敢看教練那張黑不溜秋的臉,可沒想到一低頭就覺得腦袋一痛,頭重腳輕,輕飄飄地往后倒了去。
沒有意料之中被摔在水泥地上的痛苦,蘇珩感覺到一雙比她身體還熱的手心托住了她往后倒的身體,還問了一句:“怎么了”聲音那么好聽。
蘇珩瞇著眼睛看向自己頭頂?shù)哪菑埬槪申柟馓萄郏豢吹搅四请p似乎和太陽光一樣閃亮的眼睛,然后就暈了過去。
蘇珩再度醒來的時候終于感覺一直發(fā)熱的身體冰涼了下去,這是她平常的溫度,她睜開眼睛定定地看著天花板角落里一只蜘蛛結的網(wǎng),許久沒回過神來。
是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把她給喚回來的,那人說:“哎,你醒了啊。”
蘇珩眨眨眼睛,看向聲音的來源處,然后看到了那個軍訓時站在她身邊的女孩兒正滿臉笑意地看著她:“好點兒了嗎”
蘇珩愣愣地點點頭:“我在哪里”
“醫(yī)務室,嘿嘿。”女孩兒抿著嘴笑,“你暈倒后,教練就讓陸維安把你給送來這里了,我是死皮賴臉跟來的,說你一個女孩子必須得要個女的在旁邊照顧著,教練人不壞就讓我跟來了。”
“陸維安”面對這個陌生的名字,蘇珩傻傻地沒反應過來。
“哦,陸維安就是那個站你后面接住你的那個男生。”說著,她眨眨眼睛,一臉俏皮,“我觀察過了,他是我們班長得最帥氣的那個哦。”
蘇珩臉一紅,忽然就想到自己暈過去之前背脊上那雙炙熱的雙手和看到的那雙發(fā)亮的眼睛,心想:哦,陸維安,原來他叫陸維安。
女孩子見蘇珩臉色紅潤了一些,便扶著她半靠在床上,對她說:“我叫許子心,是通校生,家就住在附近,你叫什么”
“哦,我是住校生,叫蘇珩。”
“蘇珩是平衡的衡嗎”
蘇珩笑著搖頭:“是王字旁一個行人的行的珩。”
許子心聽了之后自己在手心上用指尖寫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原來那個字念珩啊,我一直以為它念行來著,嘿嘿。”她傻傻地笑。
蘇珩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笑,自己的心情也仿佛會變好,跟著笑起來。
因為蘇珩很應景的眩暈,她得以和許子心一起在醫(yī)務室待到了中午的吃飯時間。許子心比安馨還活潑,身上肉嘟嘟的,臉還有些嬰兒肥,紅起來的時候跟個紅蘋果一樣。
蘇珩很羨慕這樣的許子心,因為她是一個很被動的人,除非別人主動和她交好,不然她很少會去主動認識別人,更何況她的那些好朋友沒有一個來了n中,這是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且還離家有些遠。
中午吃飯的時候,許子心就讓蘇珩和她一起,兩人打了飯之后面對面坐著,大多數(shù)時間里都是許子心在說話,說她輝煌的初中生涯,說她已經(jīng)在班里認識了好幾個朋友了,嘰嘰喳喳地像只快樂的小鳥。
蘇珩便笑著聽她說,忽然覺得,進了n中似乎也沒有她想象的那樣難熬,雖然比不上她想進的h中,但是好像,也不賴。
軍訓時候唯一苦中作樂的事情就是拉歌,每每休息的時候,教練便會將他所知道的一系列紅歌唱給學生聽,除卻幾個五音不全的,大多同學都學得非常快,其中一首“團結就是力量”被傳唱得最為廣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