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干機(jī)旁邊,有擦手的紙巾。皆川夏抽了一張,按住唇角,一頓狂擦。蘇杉杉洗著手,不忍直視她這么自己,“可以了,你很可以了,你當(dāng)你這是擦地呢。”
“”
皆川夏補(bǔ)完下唇,轉(zhuǎn)向蘇杉杉,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嘴,對比了下:“怎么樣”
她嘴唇很飽.滿,擦上唇膏更顯得光澤潤和,粉嫩得像果凍一樣,蘇杉杉關(guān)上水龍頭,色.瞇.瞇地看著她,“嘻嘻嘻,很可口,想親。”
“滾。”
話音剛落,皆川夏聽到隔壁沖水聲,神情一僵,赤司同學(xué)這是要出來了
蘇杉杉見她忽然臉色大變,剛想問問她怎么了,卻見方才還笑嘻嘻求表揚(yáng)的那廝,像只見到狼的兔子,撒腿就跑。
“喂”她追了一步,忽然想起某人的書包還沒拿,一把撈起書包,也跟著追出去,“等等我”
沒多久,剛剛緊閉的那扇門開了。
赤司征十郎走向水池,眼角的余光,瞥到一部手機(jī),孤零零地,被扔在防水臺上。屏幕暗著,漆黑的膠皮外殼,與純黑的理石臺面幾乎融為一體。
赤司僅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片刻后,待他抽了張紙巾,擦拭手上的水珠時,一直安安靜靜的電話,屏幕突然亮了。赤司低垂著眼,盯著那個備注,面無表情。須臾,他扔掉紙巾,拿起手機(jī),手指在屏幕上一劃,低低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聲音不對,非常警覺地問:“你哪位阿夏呢”
赤司征十郎眸光微動,眼底一片清冷,沉聲道:“你又是哪位”
皆川夏心怦怦跳。
不知道是因?yàn)樘优芾鄣模€是因?yàn)槎闼杏X真刺激。
這種刺激感,直到合唱團(tuán)的,用美聲嚎了兩首歌下臺,在一片悠揚(yáng)的鋼琴聲中,才慢慢平復(fù)下來。彈奏鋼琴的,是一位高個子男同學(xué),他上臺行禮時,皆川夏注意看了一下他的手,瘦長,有點(diǎn)蒼白,挺好看的。可是那個人,手掌寬厚,指骨分明,修長有力,似乎比他的,更好看。
不知道手更好看的赤司同學(xué),會不會彈鋼琴呢。
皆川夏盯著鋼琴出神,冷不丁旁邊伸過來一只爪子,拍在她腿上。
她嚇一跳,轉(zhuǎn)頭看蘇杉杉,對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腿。白色的手機(jī),四平八穩(wěn)地躺在她腿上,皆川夏低頭,屏幕上,是讓她倍感親切的一行漢字
“剛剛你為啥要跑啊媽個雞,累死爹了:3」”
還沒等到她回復(fù),“爹”爪子一伸,又把手機(jī)拿走了,重新開始打字。
皆川夏:“”
然后她開始找自己的電話,剛伸手摸衣兜,倏然想起一件事
娘誒
她的電話扔在衛(wèi)生間的防水臺上
兩個人做賊一樣地溜到衛(wèi)生間。她們過去的時候,一個扎著馬尾的姑娘在洗手。皆川夏張望了下,臺面干干凈凈,空無一物。
“夏啊,”跟在她身后的蘇杉杉,弓著腰,兩手撐著膝蓋,喘成狗:“你確定你手機(jī)放在這”
“當(dāng)然。”皆川夏又想起她剛剛是有多丟人現(xiàn)眼了,偷拍被本尊抓包,倒霉成這樣,也沒sei了。
“我
進(jìn)來的時候,這里就沒有手機(jī)。”旁邊的姑娘聽到她們的對話,轉(zhuǎn)過身來。她推了推眼鏡,提議說:“很可能被誰撿走了,你們打電話試試看,還能不能打通”
“啊對對對”蘇杉杉解鎖自己的手機(jī),調(diào)出皆川夏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皆川夏從她手中接過電話,貼到耳邊。等待中的每一秒,都很漫長,幾聲之后,電話那頭,響起了個磁柔的男聲:“喂”
音色清透朗潤,還有絲絲的涼。
這聲音,太有辨識度,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