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璞看著秦妤,眸光微閃,喟嘆一聲,“你說吧!什么事?”
秦妤握著斷掉食指和中指的右手,用左手給趙璞倒了杯茶。她料定了趙璞在意,也肯定會來。現(xiàn)在看他人如約過來,已經(jīng)拿住他,更加不緊不慢起來。
看她這般,趙璞也知道,只得坐下。
而隔壁雅間還在議論著蘇藎和顧楚寒的話。
“這蘇藎是帶著鳳臨公主出去游山玩水過蜜月去了,等他回來,肯定就在大厲不走了,要入朝為官的!”
“不僅他,制造研究院一直都留著,估摸著皇上是留給公主的!”
其他幾人也都應(yīng)聲,然后猜起蘇藎的官職來,“公主那邊好猜,大厲和南燕還是不同的,她也不會在入朝為官。但蘇藎,你們說內(nèi)閣空的位子,是不是留給他的?”
“這三十入閣,也太打擊人了吧!多少人三十都還沒考中功名!”
秦妤輕嗤一聲,拿著筆在桌上寫倒翻字:顧楚寒身負(fù)紫金龍氣,必出帝王之子,又是龍脈之靈!
趙璞皺眉沒有說話,他之前也想過,既有如此命格的女子,又是他親表妹……只是他早些年就娶了太子妃,且太子妃恪守本分,又為他生下兩個(gè)兒子。顧楚寒又是南燕皇儲備選,只會娶皇夫。
如今要顧楚寒拋卻皇位,嫁于蘇藎,對外宣稱不能生養(yǎng)了。
秦妤又寫:不能生養(yǎng)九成是假!
“那又如何?”趙璞心中不悅。
秦妤冷諷的看他一眼,擦掉再寫:蘇藎身上蛟龍印記已化龍!
趙璞瞳孔猛縮,臉色微變。蛟龍說是蛟龍,但終究是蛟,并未化龍!但若蘇藎身上的蛟龍?zhí)ビ浺呀?jīng)化龍,那意味著什么?那不是個(gè)簡單的胎記!
看他變了臉,秦妤把水跡擦掉,等著他說話。
趙璞搖頭,就算祁王一脈本是趙氏皇族,可從四代之前就改了母姓,再不參與皇位皇事,只做臣子輔佐君主!蘇藎不可能的!
秦妤端起茶盅慢慢的品著杯中香茶,她想讓趙璞出手,他出手,顧楚寒對他這個(gè)表哥沒那么防備,只要找準(zhǔn)機(jī)會,必定能弄死那個(gè)賤人!
但如果趙璞不出手,也會懷疑上蘇藎和那賤人,也不會讓他們兩個(gè)好過!
趙璞沉沉的看著秦妤,明知道她是利用自己要報(bào)復(fù)蘇藎和顧楚寒,可心中卻不能不在乎這個(gè)消息。不過卻也知道,他動不得蘇藎和顧楚寒,尤其是顧楚寒。這想法直接趁冒頭打消!
“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也多謝你的消息!”
看他要走,根本沒準(zhǔn)備要動蘇藎和顧楚寒任何一個(gè),秦妤目光陰鷙,“你怕是不知道,南燕內(nèi)亂,有人從中挑撥作梗,不單北辰,她還查到了大厲!”
趙璞臉色又是一變,“不可能!”他沒有對南燕做過什么,父皇一直盼著大厲和南燕親如一家,共同發(fā)展,共同抵御北辰,他也不會。
秦妤不再多說,“消息真假,大可去查證!”
趙璞一下子裝了滿心的事,回去想來想去,有人好好坐著龍椅都還被奸臣賊子謀害奪位,生生換了江山君主。顧楚寒是天命帝王,龍脈之靈,出生就身負(fù)紫金龍氣,蘇藎娶了她,連身上的蛟龍印記都化龍,那他也要化龍了!?
越想越覺的心里不對,他也知道自己勢弱,作為一國儲君,沒有什么強(qiáng)硬的權(quán)勢,影響也低,甚至都不如顧楚寒一個(gè)女人!
可要是蘇藎有那個(gè)想法,或者因?yàn)轭櫝牧怂竦脑挕?
自己想了半天,趙璞起身,“來人!去問祁王可有空閑,本宮邀他一同賽馬!”
“是!”
他邀約,穆霄即便事忙也會說有空,當(dāng)即就應(yīng)了下來,陪著他去跑馬。
即將端午的天越來越熱,幾圈跑下來,隨有山風(fēng)吹著,卻也熱出了一身汗。
穆霄邀了他到別院去泡個(gè)溫泉,又準(zhǔn)備了冰酪冰點(diǎn)和海鮮宴席。
一身舒爽出來,趙璞越發(fā)放松,他和穆霄一向關(guān)系走得近,心里也松懈了。
穆霄看看他,眸光微閃,笑著道,“殿下是邀寵不成,心里憋悶,才要我出來陪著跑馬的吧?”
“凈胡說!本宮跟誰邀寵?!”趙璞白他一眼。
穆霄哈哈哈笑,“皇上可是獨(dú)寵外甥女,太后娘娘也把外孫女疼到心尖上,光陪嫁的好東西都搬了幾大箱。如今天下都在議論鳳臨公主陪嫁富可敵國!”
想到顧楚寒那龐大到讓他都驚震的陪嫁,趙璞忍不住皺眉,心中又不好了,“南燕陪嫁那么多,反而給表妹無端招來非議!讓人惦記!”
“我都還羨慕的心里發(fā)酸呢!”穆霄玩笑道。
趙璞也笑起來,“如此也看得出,南燕多舍不得表妹!她對外說不能生養(yǎng),到時(shí)候有孕,南燕百姓指定罵她騙子!”
他非常自然的說出來顧楚寒不能生養(yǎng),其實(shí)不然的事,把事情告訴穆霄。
“哦?此事是托詞不成?”穆霄驚疑。
趙璞朝他挑眉。
穆霄道,“祖母可是心里不舒服的很,還希望二弟能誕下下一代蛟龍印記的傳人!可卻說弟妹不能生養(yǎng)!原來是托詞,那祖母定能放心,等著抱重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