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龍是知道肖遠帆數(shù)次在鴛鴦面前碰壁的事情的,只是他只能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笑著問:“以老弟的才智怎么會不得佳人的歡心呢。”
正當肖遠帆要回答的時候,雅間兒的門被侍者自外面打開,鴛鴦?chuàng)u曳生姿的出現(xiàn)在了二人的面前。
今日鴛鴦穿了件紫色立領(lǐng)旗袍,扭花兒盤扣一直延伸到她修長的脖頸處,精心燙過的頭發(fā)將她襯得高貴典雅,她每走一步便是一種風情,每動一下便是一處風景。
肖遠帆與李天龍立時便看的呆了,李天龍的心中更是生出了悔意,后悔將鴛鴦送到了肖遠帆的眼前。
但李天龍是個自律性很強的人,他在被人發(fā)現(xiàn)之前便收拾了心神,笑著招呼鴛鴦:“鴛鴦小姐還是那么光彩照人啊。”
肖遠帆在李天龍的笑聲中恢復了神智,趕緊起身迎上了去,主動的拉住鴛鴦的手臂,感覺到手中的纖細手臂有掙扎的跡象,他加大了力度,迫使鴛鴦只能任由他牽著坐在了他的身邊。
肖遠帆一手舉著酒杯,一手在桌下牽起了鴛鴦的手。鴛鴦皺著眉,她想將被肖遠帆抓住的手抽出來,奈何自己的力氣不敵對方,又不好發(fā)作,只好一直冷著一張臉。
李天龍將二人的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卻也當做看不見,只與肖遠帆推杯換盞。
“李老哥,這頓飯可是我向你賠罪的。”
李天龍做吃驚狀,問:“老弟這話的可將我弄糊涂了,咱們哥倆可沒發(fā)生什么不愉快啊。”
肖遠帆笑著回道:“老弟我最不喜歡被什么小報記者跟蹤,前兩日一時氣憤便料理了一個渣滓,卻不知壞了老哥的規(guī)矩,還請老哥念在不知者不罪的份兒上莫要與老弟計較才是。”
李天龍恍然大悟,擺了擺手,豪爽的說道:“我當是什么事呢,原來就為了這么點兒小事,老弟竟還放在了心上,這不是打老哥的臉么。”
“哪里哪里,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老哥定下的規(guī)矩,做兄弟的更不能破壞不是。”肖遠帆將杯子舉起。
李天龍拿起杯子與肖遠帆撞了一下,爽快的喝了一大口酒,又說道:“老弟與我這么客氣就生分了,今后老弟在上海灘遇到什么事兒,何須自己動手,只要知會一聲,老哥自會替你料理的干干凈凈的。”
肖遠帆聽出了李天龍話中的意思,是叫他今后莫要在上海這個地方逞強。
鴛鴦此刻已經(jīng)露出了不耐煩的情緒來,皺著的眉頭始終舒展不開。
肖遠帆關(guān)心的問道:“這兒的法式甜品做的不錯,不如我給你叫上一份”
鴛鴦瞥了肖遠帆一眼,沒有回應(yīng),這就是同意了。
肖遠帆招來侍應(yīng),“將你們這兒的法式甜品都上來一份。”
侍應(yīng)有些吃驚,善意的提醒,“先生,咱們這兒法式甜品一共有十五種,是都要上一份么”他在提醒肖遠帆三個人根本吃不了這么多。
肖遠帆不滿的說道:“叫你上你就上。”
侍應(yīng)連忙答應(yīng)著跑出去。
“鴛鴦小姐,我這老弟對你可是真用心啊。”李天龍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對鴛鴦?wù)f道。
鴛鴦只淡淡的回了句:“他恐怕對別的紅粉更加的用心。”
肖遠帆搖頭苦笑,遞了了無奈的眼神兒給李天龍,又對鴛鴦溫言細語的說:“你怎么這么小氣,一句玩笑話也值得記恨我這么多天,我哪有什么紅粉,唯一的紅粉不就坐在我的身邊么。”
說完肖遠帆寵溺的刮了下鴛鴦的鼻子。
不知是不是因為肖遠帆的“澄清”,鴛鴦的臉色漸漸的好轉(zhuǎn),對于肖遠帆有意無意的親近也不像開始時那般的拒絕。鴛鴦的轉(zhuǎn)變令李天龍又有些郁悶。
“鴛鴦小姐往日里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對我們這些粗人從來不假辭色,沒想到這才幾日的功夫,就與肖老弟舉案齊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早就相識了呢。”
李天龍沒想到他的一句玩笑話頓時讓坐在對面的肖遠帆和鴛鴦心神大震,鴛鴦的笑容竟僵在了臉上。
肖遠帆反應(yīng)極快,笑著回道:“老哥說笑了,我在鴛鴦的面前也是千萬個小心才換來幾分的笑臉啊。”
李天龍想到肖遠帆被鴛鴦數(shù)次拒之門外的事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