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費明珠纖弱的身影如弱柳扶風(fēng)一般離開,凌纖纖眼珠一轉(zhuǎn),報上凌母大腿,道;“是不是那個死丫頭又欺負(fù)明珠了”
凌母把手
里把玩著的一串佛珠放上梳妝臺,眉目微凝;“還不是為了你這丫頭,明珠一大早想去采些海棠為你做海棠凍糕,結(jié)果撞上了素問那個潑辣丫頭,被罵了一頓,回來還不敢說,還是跟著她的小丫頭偷偷告訴我的。”
“氣死我了”凌纖纖大叫一聲,雙手背在背后走了兩圈:“明珠就是性子太好才老被欺負(fù),那個死丫頭搶了哥哥,現(xiàn)在還蹬鼻子上臉了,這幾天不來伺候母親還欺負(fù)明珠,不教訓(xùn)教訓(xùn)她還以為這是她白家呢”
凌纖纖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氣的連連轉(zhuǎn)了兩圈,一轉(zhuǎn)眼就看見凌母氣定神閑的坐在榻上,不由眼睛一轉(zhuǎn),撲上去抱住凌母手臂,撒嬌的搖了搖;“母親啊,你可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那個死丫頭啊否則那死丫頭遲早要爬到我們頭上來”
凌母任由凌纖纖抱著自己的手臂搖來搖去的撒嬌,眼看著差不多了,才瞇著眼睛嘆了口氣道;“如果那丫頭有明珠一分半分的省心,我也能安心把這凌家的家業(yè)交出去安享晚年了,只是唉。”
凌纖纖撇嘴道;“是啊是啊那賤丫頭那里有明珠姐姐一半好也是哥哥倒了大霉才撞上她娶了她,母親你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她”
兩母女正在那里小聲嘀咕,忽然聽到一聲輕笑;“正好用井水冰鎮(zhèn)涼了,纖纖你走過來一定有些熱吧,先陪姑姑吃些海棠凍糕解解暑氣,索性晚膳也在這兒用了吧,我好加幾個你喜歡的菜。”卻是費明珠端著一碟海棠凍糕走了進(jìn)來。
凌母迷迷糊糊中睜眼一看,只見少女身姿曼妙,容貌秀麗,臉上的笑容卻羞澀又溫柔,心下不由暗嘆,不是她偏心自家侄女兒,那白家小姐,的確是絕色,但是被父母嬌慣壞了,骨頭里總帶著幾分清高之氣,做媳婦兒雖然是晨昏定省,雖然到他這里來立規(guī)矩,但是那種高高在上大家閨秀的高貴氣質(zhì),反而讓她有些不自在,總覺得自己粗鄙了許多,不能擺出做婆婆的譜來,那里比得上費明珠隨時呆在身旁,溫柔體貼處處小意。
費明珠伺候著凌母和凌纖纖用完了海棠凍糕,凌纖纖嘴里含著糕點,含糊不清的道;“明珠你不要擔(dān)心,我和母親一定會唔唔真好吃為你討回公告的唔唔,那個賤丫頭倒也罷了,她身邊的小丫頭也敢這么張狂,真以為這還是她白家么”
費明珠眼光一閃,眼眶頓時紅了,伸袖擦了擦自己眼淚,咬唇道;“你們畢竟是一家人,何必為了我這么個外人鬧得不好看呢,再怎么說,她也是你嫂子,我不過不過是個寄養(yǎng)在你家的孤女而已。”又勸凌纖纖道;“這些事情我都習(xí)慣了,只要你們家庭和睦,我就開心了,受些委屈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凌纖纖看著費明珠楚楚可憐的樣子,聽著費明珠的話不由一陣心疼,忙將嘴里的海棠凍糕吞了下去,大聲道;“誰跟她是一家人我跟明珠姐姐你才是一家人呢哪有你受了委屈妹妹不幫忙出頭的道理,母親你說是不是”
凌母慢悠悠的捻了一塊海棠凍糕送進(jìn)嘴里,感覺甘甜清新之氣從嘴里散開,慢慢說道;“纖纖說得也有道理,你也不是外人,但是這凌家的規(guī)矩,總不能讓那么一個小丫頭敗壞了去,不干明珠你的事。”
卻又吩咐貼身婆子晴媽媽;“去叫少夫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