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提出的二選一成功讓姚菲菲不再說話,見他才來了一會兒就成功搞定了人,周圍仆從心中不免生出了一抹感同身受的恐懼和敬佩。
到底是正牌少爺,就不是這些小地方的人能來鳩占鵲巢的。
陸琛說完就吩咐管家繼續(xù)搬,但要對客人更周到些,不要讓人說他們陸家失了待客之道。
聽到客人兩個字,姚菲菲嬌艷地笑了起來,不滿好像只是錯覺:“陸少,我是覺得就給我們娘倆住這里,有點太浪費了。”像是被陸琛說服,沒有芥蒂地同意了,但對陸琛的稱呼卻變了。
陸琛也報以笑容:“不浪費,您滿意就好,我也好與父親交代。”
頭也不回地走了,他的周末并不想浪費在這位身上。
而剛才有意無意的目光,也被邵非定性為錯覺,男主沒道理會注意個路人甲。
邵非隨即就忘了剛才的小插曲,幫著姚菲菲搬著她那成堆的行李,聽到她在打電話與陸正明撒嬌抱怨,被哄得嬌笑連連,看似無意地問起了改裝的情況。邵非不忍打破她的幻想,主宅樓根本沒改裝,那只是管家余叔編來哄騙她的。
歸根結底,陸正明只是圖個新鮮,根本不可能讓她入門,那就沒必要改變主樓格局,客房當然也不是她有資格入的。答應讓她住陸家只是個場面話,安排在這種荒廢的樓里剛好合適,既能哄住情人,又不妨礙他們陸家的正常生活,還能為外頭人制造點陸家想要的流言蜚語,一舉數(shù)得。
前兩層都被雜物給占據(jù),母子兩選了三樓房間,當余叔陪著他來到屬于他的房間,就是管家常年規(guī)范化的表情都無法維持,被白布遮蓋的家具上布著一層厚厚的灰塵,蜘蛛網(wǎng)纏繞在各處,空氣中透著一種歲月的寂靜感,這里冷得就像是鬼屋,他轉而道:“這段時間老爺要我們準備好少爺?shù)拈_學派對,人手不夠,這些房間很久沒住人了,我還是為您選別的吧。”
這些借口聽聽就好,一個暫住人口還是當做不知道的好。
“沒關系,挺好的。”換來換去還不都是鬼屋,他覺得能有這么大間房間住,陸家人已經(jīng)很慷慨了。再三拒絕余叔他們幫忙整理,并說自己很擅長打掃,要知道原主原來的家,從小到大都是邵非在整理,家務能力一級棒。
余叔臨走前,以一種感慨的眼神深深望了眼邵非,也許是之前被姚菲菲折騰怕了,沒想到她的孩子一點都不難相處。
工人搬完東西,姚菲菲要甩一甩衣袖就離開了,她不希望陸家的傭人碰自己的東西,邵非認命地幫她整理起來。
余暉掛在天邊,邵非累攤在地上,看著已經(jīng)干凈的房間,格外有成就感。他準備先找姚菲菲吃晚飯再開始打掃自己那不知積壓了幾個世紀灰塵的房間,沒找到人,卻感覺到了腳底有震動,那是被地毯蓋住的手機,不知是什么時候掉落的。
從外觀上來看并不像平時用的那支,他記得姚菲菲平時只有一支手機。
疑惑之際,一個來電打斷了邵非的思考,是一串字符,并沒有備注。
快要掛斷的時候他神使鬼差地接了起來,傳來男性的中低音:“菲菲,不用去找了,我這里得到新的消息,這次陸正明談不成。你還是搬回你原來的地方,陸家看似松散,但能放到臺面上的肯定不是你能拿到的,別冒險去拿。”
邵非腦子亂哄哄的,一幅幅畫面涌入腦中,好像有關聯(lián),又好像零散的拼湊到一起,他壓低了聲線,憋了個細細的聲音出來,在手機變音后更輕,很像女聲,并不突兀。
也許很少碰到姚菲菲那么冷淡的樣子,對方也有些愧疚:“再等等,菲菲,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