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草房子只有兩間連著的小屋,里屋理所當(dāng)然地被原主霸占,而喬子瑜,只能在堂屋的角落搭了個小床,墊上原來的褥子湊合著睡。
這已經(jīng)是深冬了,里屋的炕下生了火,倒還不算太冷,可這堂屋卻是冰冰涼涼的,段懷瑾看著在小床上蜷成一團的喬子瑜,心里不由得生出了幾絲心疼。
段懷瑾彎下腰,想把喬子瑜抱到里屋的床上,卻不料正欲用手將人攬起時,喬子瑜脖子下一道深色的紅痕就映入了眼,翻了翻記憶,正是前幾天原主因為喬子瑜砍柴砍慢了導(dǎo)致炕沒有及時燒熱而用木棍打的。
真是個人渣
段懷瑾深深地閉了下眼,壓下內(nèi)心的怒氣,抬手將人抱了起來。
睡得迷迷糊糊的喬子瑜突然身子懸空,驚嚇之下瞬間就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居然被段懷瑾抱在懷里,眼里立刻盈滿了驚慌和憤怒,掙扎著就要下來。
喬子瑜不知怎的,居然一直是沒有入階的,所以即便常干農(nóng)活,他這掙扎的力氣在突破二階的段懷瑾眼里,真的沒有什么力道可言。
“別鬧,這里太冷了,我?guī)闳ダ镂荨!倍螒谚曇糨p柔但態(tài)度強硬,三步兩步就進了里屋,把動個不停的喬子瑜放在了還暖烘烘的床上。
被放平的喬子瑜刺溜地爬了起來,起了身就要下床往外跑,這段懷瑾到底要干什么,他完全弄不明白了,簡直,太危險
無奈的段懷瑾伸出胳膊,輕輕地握住喬子瑜肩膀,把人往下一按。
喬子瑜被按得騰地坐在了炕上。
再起身,又被按了回去。
再起,又被按......
再起,又雙叒叕被......
算了,看這段懷瑾到底想干什么吧,大不了又被打一頓。喬子瑜泄了氣似的坐在炕上,不看人也不說話。
“我進階元氣二階了。”因為喬子瑜沒有入階,并沒有看出自己已經(jīng)突破了,看到他終于不再執(zhí)意出去了,段懷瑾也在一旁坐了下來,提醒似地說了一句。
“哦,恭喜你。”所以進階以后要打他一頓慶祝嗎喬子瑜朝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謝謝你昨天晚上幫我燒炕。”昨天他入定后就沒了五感,但顯然是喬子瑜幫他添的柴燒的火,雖然這是在原主的毆打下練出的習(xí)慣,但他不能不感謝。
喬子瑜真的要懷疑這段懷瑾是不是被打傻了,居然朝他說謝謝,或者,這人是不是又想干什么更過分的壞事兒了,至于段懷瑾真的改好了呵,他才不信。
“你不用謝我。”喬子瑜干脆地搖搖頭,起身就要走,胳膊卻被拉住。
段懷瑾聲音輕柔:“你在這睡吧,那邊太冷了。”
“不用,我不怕冷。”喬子瑜扯了扯胳膊,卻沒有扯動。
“在這睡。”段懷瑾繼續(xù)重復(fù)。
......
兩人僵持了十幾回合,最終喬子瑜放棄了掙扎,明天一早他還要上工,他不能再和這閑人拉扯下去了,更何況這人最擅使的無非就是用木棍打他,大不了再挨一頓,反正他也習(xí)慣了。
想通的喬子瑜把腿挪到了炕上,滾進了被子里。
段懷瑾雖說對喬子瑜有好感,也想追求人家,但是這么快就睡一個被窩里 ......
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走到堂屋把喬子瑜的被子抱了來,段懷瑾裹著被子在另一邊躺下。
見段懷瑾果然沒有和他睡在一起,喬子瑜略略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這人,果然還是厭惡著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