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剛剛接到省衛(wèi)生廳的通知,下午有個國家級檢查組來我院參觀檢查,省廳張副廳長親自陪同,讓我們做好迎接準(zhǔn)備。”院辦的主任陳剛在電話中向李秋水匯報道。
“嗯,知道了,你通知各部門注意一下,有個心理準(zhǔn)備。”李秋水回答道。
其實對于這些迎來送往的事情,李秋水也感到很頭疼。
作為碧水市僅有的兩家三甲醫(yī)院之一,碧水一院每年要接待的各類檢查組,差不多能有一百多個,平均三天就有一個檢查組光臨。
作為一家業(yè)務(wù)繁忙的單位,其實院方對于這種花樣兒繁多,名目復(fù)雜的檢查組,并沒有什么好印象,可是又不能不虛與委蛇,實在是令人心煩。
“以前從省廳退下來的老干部徐廳長,現(xiàn)在正住在高干科病房修養(yǎng),張副廳長是他的老下級,估計會順道來探視他。”陳剛又提到了一件事兒。
“這個你安排一下就行,通知高干科”李秋水信口吩咐道,但是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就改口道,“算了,這件事情你先放下,我專門跟他們講一下好了。”
放下了電話之后,李秋水就開始考慮這件事情。
這不是瞌睡給了一個枕頭么
她正好兒需要找個借口,將碧水一院里面的一些害群之馬給剔除出去,國家級檢查組就來了,給了她一個借題發(fā)揮的好機(jī)會。
且不告訴他們這個檢查組到來的消息,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一拍桌子,為自己的決斷感到佩服不已。
“哎喲”李秋水忽然一皺眉頭,用手捂住了左胸。
昨天,那不知道從哪里跑過來的死酒鬼,進(jìn)來就抓她胸,還使了那么大的力氣,弄得她那里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
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狠狠地砸了他兩酒瓶,然后又追出去砸了一酒瓶。
三瓶嘉士伯,五百多塊呢,一下子就沒了。
還有就是,約了她一塊兒喝酒的姐妹,居然放了她鴿子。
想起這件事情來,李秋水就一肚子氣。
林蕭清醒過來的時候,發(fā)覺自己正躺在急診中心的病房里面。
“林主任,你醒了”急診中心的護(hù)士小苗見了,就跟他打招呼。
“小苗,我這是怎么了”林蕭習(xí)慣性地用手摸了一下額頭,就覺得分外疼痛,可是偏偏記不得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你朋友昨晚上把你送過來,頭破血流,還昏迷了說胡話,怪嚇人的。”護(hù)士小苗回答道。
“我朋友”林蕭努力想了想,終于回憶起一點兒情節(jié)來。
昨晚上杜宇請他喝酒,他出去放水,結(jié)果回來的時候,就遇到一個惡婆娘,用酒瓶子砸了他的頭。
“難道,當(dāng)時是我走錯房間了”林蕭又想了想,沒有了酒精的影響,他的思路稍微清晰了一些。
“林主任,你覺得還有哪里不舒服的”護(hù)士小苗又問道。
“不舒服”林蕭翻身坐了起來,覺得身上倒是沒有什么痛感,“就是有點兒頭昏發(fā)虛,其他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哦,這是腦震蕩的影響,過幾天就沒事兒了。”護(hù)士小苗解釋道,“我們主任之前過來看過你,說沒有什么大礙,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按鈴喊我就行。”
“好。”林蕭點了點頭。
護(hù)士小苗離開之后,房間里面就剩下了林蕭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