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撈了幾個海蜇,有些累了,馮曄就暫時停了下來,拄著抄網(wǎng)看著海面。
結(jié)果卻看到不遠處的水面下好像有一群小魚在游動。
他睜大了眼睛仔細一看,還真是一群小魚。
只不過這魚著實有點小,不過手指頭粗,還細細的,而且顏色還是半透明的。
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就忽略了。
“可惜了。”
馮曄搖了搖頭。
這魚太小了,沒有什么價值。
但若是能撈上來,裹上面粉用油一炸,香香脆脆的,是絕佳的下酒佳肴。
可惜的是撈不上來,船上沒有合適的工具。
無論是抄網(wǎng),還是手拋網(wǎng),網(wǎng)眼都太大了。
想要撈這種小魚,得用那種網(wǎng)眼很小的絕戶網(wǎng)。
旭日號沒有,他們也不屑于去干這種斷子絕孫的缺德事。
“你突然間搖什么頭?”
阿燦在駕駛室看到了馮曄的動作,不由得問道。
“看到了一群銀魚,可惜沒法撈上來打打牙祭。”
半透明的銀魚
阿燦撇了撇嘴:“小銀魚有些什么可惜的,都沒人收,我以為你看到大黃瓜魚跑掉了呢……”
“你別烏鴉嘴行嗎?要是真的發(fā)生了,你該捶胸頓足了。”
馮曄趕緊制止他繼續(xù)說下去。
“我這張要是有這么靈就好了,那我不得好好利用一下發(fā)大財,可惜我這嘴沒那么神。”
阿燦笑著自嘲了一聲。
“俗話說,好的不靈壞的靈,你還是少……臥槽,還真有……不對,是小黃魚。”
他正說著的時候,就看到一小群黃色的魚綴在那群銀魚的身后捕食。
他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還以為是大黃魚。
但他馬上就醒悟過來,白天的大黃魚基本上不是金黃色的,再仔細一看,才辨認出來。
“小黃瓜而已,又不是大黃瓜。別一驚一乍的好不好,心臟病都要被你嚇出來了。”
“還不是你害的,導致我一看到黃色的魚,就以為是大黃瓜。”
“怎么就怪我了?明明是你自己認錯了。”
“要不是你這烏鴉嘴,讓我有了心理暗示,我能認錯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斗著嘴,氣氛輕松愉快。
馮曄也不忘繼續(xù)撈海蜇。
只是海蜇和水母混在一起,得仔細分辨,有好幾次他都誤將水母當成海蜇給撈到了船上。
這時,又有幾只不知道是水母還是海蜇的圓球漂到了船邊上。
他將手抄網(wǎng)伸進海里,撥動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只有一個是海蜇,其他的都是水母。
而且,在這只淡藍色的海蜇下面,還有一個黑乎乎的殼一樣的東西。
殼?
龜殼?
海龜?
馮曄瞬間聯(lián)想到了。
看這樣子,下面是一只海龜無疑了。
海龜是水母的天敵之一。
它們沒有牙齒,但擁有像鷹一樣銳利的嘴,能夠磨碎水母。
海龜能巧妙地避開水母的觸足,因為它們的皮膚特別厚,不容易被水母的刺細胞穿透,而且它們的解毒能力也特別強。
這使得海龜能夠安全地享用水母。
馮曄仔細地看了看,發(fā)現(xiàn)果然是一只大海龜,看其龜殼的長度,恐怕不下于六十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