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不堪,楚卿皺眉問管家是怎么回事,管家也是一臉疑惑。
白芙兒卻沒感到詫異,柔柔弱弱地鉆進了后面破舊的轎子。
楚卿這才明白,這是白芙兒自導自演的一部戲,故意乘著破舊的轎子去參加壽宴,但凡是赴宴的達官貴人看到了兩輛的馬車強烈對比,恐怕都會說戰(zhàn)王妃欺負白側(cè)妃。
這個白蓮花還真是屢教不改啊!
楚卿心中的頑劣因子也涌上心頭,同馬夫說近日壽辰恐怕城中道路會堵塞,走郊外遠路反而會更快。
郊外的路沒有京城中的道路平整,坑坑洼洼,馬車也左右顛簸。楚卿這個轎子是王府的“定制專享”,十層軟墊即使行走三天三夜也不會讓轎中人感到疲乏,一路上和紅玉玩笑幾句,再吃幾口糕點,還能看看郊外的景色,悠然自得。
而白芙兒那邊卻沒有這么輕松了,本就破舊的轎子經(jīng)過不平的泥石路,整個人都要顛出轎子了,胃中也翻涌著酸水,等到了皇宮門口,一張蒼白的臉色加上凌亂的發(fā)髻,沒有增加楚楚可憐的效果,反而周圍還有不少貴婦嘲笑議論。
“這就是戰(zhàn)王府的白側(cè)妃,不都說白芙兒才貌雙絕嗎?看這樣子也不過如此啊。”
“哪里是不過如此,她可是惡毒得狠。我還聽說前陣子就是她割了無量道長的舌頭,看她印堂發(fā)黑,雙腿虛軟,估計是應了惡果。哎?那是誰,怎么從來也沒有見過?”
貴婦的目光看到了剛剛下轎子楚卿,楚卿一襲流光長裙折射著陽光的顏色,流光溢彩,光鮮奪目,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本王在這。”人群中一雙手伸到了楚卿面前,手指修長,指骨分明,楚卿抬眼就對上了一雙墨色眸子,陽光照耀在何蕭身上,楚卿才發(fā)現(xiàn),他領口和袖口的花紋樣式與她一樣。
這算是情侶裝嗎?
楚卿唇角一揚,將手搭在了何蕭的手心中,溫度灼人,不同于他往日冰冷,似乎能融化一切。
兩人并肩走進皇宮,何蕭仿佛沒有看到白芙兒一樣,白芙兒一雙眸中閃過不甘,整理了衣服之后亦步亦趨地跟在兩人身后,美眸中含著淚光,讓很多之前愛慕她的公子少爺都心生憐憫。
其中以國公府的三公子熊英最為明顯,雙眸中明顯含著憤怒:何蕭,你娶了她,為什么不好好待她?這筆賬我一定會和你清算!
城門次第打開,威嚴的皇宮帶著歷史的塵埃迎面而來,走過了九道宮門,十二長廊之后,終于來到了舉辦了壽宴的大廳。
從座位上來看,從上至下依次增高,可見階級等級森嚴,為首的幾個座位應該是皇帝和他的后宮或是子女,其次就是王爺、王侯。戰(zhàn)王是當今皇帝唯一僅剩下的兄弟,其他七個兄弟不是在當年相繼遇害,就是在這幾年一一染疾去世。
誰能說這和當今皇帝沒有分毫關系?
群臣到位,伴隨著太監(jiān)一聲尖銳的聲音,一道明黃從遠處浩浩蕩蕩而來,其后還跟著一群鶯鶯燕燕。
女眷們除了氣度雍容的皇后格外顯眼之外,還有一個年輕嬌媚的女子引起了楚卿的注意,她原本在看到白芙兒的第一眼就覺得白芙兒已經(jīng)是她這輩子見過的美人,如今眼前這個女子比白芙兒美上太多,媚骨天成這個詞仿佛就是專門形容她的。
在群臣跪拜之后,一一獻禮,有珊瑚翡翠,有詩書丹青,何蕭送的是天山雪蓮,世間鮮有。
皇后揚唇,紅唇輕吐:“傳聞這天山雪蓮對人體能起到極好的調(diào)理作用,尤其對女子來講更是滋補圣品,戰(zhàn)王有心了。不過本宮年紀大了,這極品雪蓮對雅涵公主卻有很大功效。戰(zhàn)王,你不介意本宮借花獻佛吧?”
何蕭依舊面無表情,放下酒杯,薄唇輕吐出“無妨”兩字。
“母后說得哪里的話,母后明明很年輕的,哪里就年紀大了。”雅涵拉著皇后的袖口撒嬌著,不顯做作。說完,一雙翦水秋瞳看向何蕭,帶著純真的嬌媚,“不過既然戰(zhàn)王都答應了,那小女子就收了下了。雖然我自幼同皇祖母住在南山,但卻也聽聞戰(zhàn)王的赫赫威名,今日一見果然同傳聞中一樣英挺威武。”
雅涵公主并非皇宮中長大,聽說是在南山一直陪著皇太后,今日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雅涵公主這是看上何蕭了。
不過現(xiàn)在戰(zhàn)王已經(jīng)有了正妃,而且貌似還很恩愛,不知道這美人公主如何奪得英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