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春忙道:“師傅,您千萬不要同他一般見識,我立刻給你盛飯。”
“多謝施主。”彌空闊步上前,隨后將木缽交給孟初春,孟初春接過去屋里盛飯。
王道士挑釁地掰下另一只雞腿,他特地在彌空面前揚(yáng)了揚(yáng),得意地笑道:“臭禿驢,平日里你們總是耀武揚(yáng)威的,不過現(xiàn)在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老子吃雞腿。”
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fā)生了,彌空喊了一聲:“師兄,我忍不住了。”隨后一把奪過雞腿,大口大口撕咬起來。
眾人看傻了眼,和尚能吃肉嗎?
“哐當(dāng)”一聲,木缽掉在地上打了一個轉(zhuǎn),白米飯掉落一地,孟初春揉了揉眼睛,當(dāng)她再次看去,彌空嘴里叼著膾蹄筋,手里還拿著胡麻酒,她忙厲聲呵斥道:“大師傅,你怎么能夠喝酒吃肉?”
彌空隨意咬了咬膾蹄筋,然后一口吞下,最后用胡麻酒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我本來答應(yīng)過住持師兄要遵守戒規(guī),可你這菜肴做的太好吃了,再加上這個不長眼牛鼻子老道挑釁。”
王道士一聽和尚罵自己,他忙沖上前去理論,豈料彌空一把揪住他的前衣襟,隨意往旁邊一丟,只聽“嘭”的一聲,王道士已經(jīng)倒在地上痛苦地□□起來。
孟初春懶得拉架,她撿起木缽,淡淡道:“彌空師傅、王道長,你們?nèi)羰沁€要打架,日后就不要吃我做的飯菜了。”
這話一出,兩人立刻老實(shí)了,尤其是彌空,他油光的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孟姑娘,我本是白山寺里的和尚。三日后,白山寺要舉行佛法大會,屆時全國各地的高僧將會聚集于此。師兄為了犒勞眾位高僧,所以特地派我下山尋覓大廚,我找了不少廚子,這其中就屬你的廚藝最棒,所以我想要請你去白山寺做菜。”
王道士掙扎著爬了起來,冷哼道:“孟姑娘,你可千萬不要相信這個臭和尚,這次佛法大會其實(shí)就是各地寺廟的斗菜大會,每個寺廟都想借此宣傳一番,這臭和尚擺明了就是利用你,若是你輸了,從此以后也就斷送了廚師生涯。”
被人當(dāng)眾揭穿謊話,彌空不僅沒臉紅,反而是一臉坦然道:“我相信孟姑娘一定可以贏,所以才懶得說那些沒用的話。”
孟初春還真就是不介意這些,她倒是十分感興趣,畢竟能夠見到各地的做素食齋菜高手,那也是一件難道的事情。
“彌空,這件事情我應(yīng)下了。”
“我方才就瞧出你是個爽快的人,三日后我在白山寺等你。”話罷,彌空狠狠灌了一口胡麻酒,隨后拿著木缽搖搖晃晃離開了。
“呸,什么玩意。”王道士憤憤道,“孟姑娘,你為何要幫答應(yīng)幫他?”
孟初唇勾起一邊嘴角,她笑眼彎彎如同一只狡黠的狐貍。
白末冬真是愛極了這只有仇必報的小狐貍,他笑道:“你確定要這么做?”
“當(dāng)然,柳青青母女既然敢惹我,那就要準(zhǔn)備好承受代價。”孟初春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眾人去只覺背后發(fā)涼,隱隱覺得有人要倒霉了。
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王道士不依不饒道:“你們少打啞謎,快點(diǎn)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舅,你和他說吧!我想要吃些東西。”孟初春餓了一整日,她給自己盛了一碗蝦仁湯,坐在一邊慢慢吃了起來。
白末冬道:“彌空的住持師兄是遠(yuǎn)近聞名的高僧,許多人慕名而來就是為了見上他一面。孟家老夫人添了不少香油錢都沒有見著。初春若是幫白山寺一個大忙,我想那主持應(yīng)該會要幫初春一個忙吧!”
王道士眼前一亮:“孟姑娘,你剛剛讓我打探孟老夫人什么時候去白山寺,難道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孟初春輕輕“嗯”了一聲,她繼續(xù)埋頭吃菜。
“我知道。”王道士激動地說道,“你是想要幫孟老夫人見住持,然后向她要銀子,這樣一來咱們就能夠賺許多銀子了,哈哈哈,我實(shí)在是太聰明了。”
“噗呲”一下,白末冬忍不住笑出聲,他倒是十分好奇初春從哪里找了這么個“活寶”。
阿瓦力嫌棄地看一眼王道士:“我都知道孟姑娘和孟家關(guān)系很差,你覺得她會幫忙嗎?”
孟家的事情早已經(jīng)在坊間傳開,大家自然也了解了孟初春的背景,他們都十分同意孟初春的遭遇。
“初春自有打算,你們好好跟著她,日后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白末冬早就調(diào)查過這里的人,他十分確信這里都是可信之人。
他們幾人都知道白末冬的身份,而且平日里孟初春對他們都不錯,自然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