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南恒一聽念春叛主,立刻派劉文去拿人,片刻之后,劉文沉著臉走了進去:“各位大人,念春已經(jīng)服毒自殺了。”
聽到這,孟婉柔趕緊松了一口氣,不想?yún)s聽見一道呵斥聲,嚇得她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孟婉柔,我早就料到你會這么做。”
孟初春從懷中掏出金手鐲,道:“念春在外面養(yǎng)了一個粉頭,這個金手鐲就是念春買的。念春不過是一個小廝,他哪有這么多銀子?”
“即便如此,那也不能說銀子是我給的啊?”孟婉柔見念春已死,此刻他更是打定主意不松口,“長姐,你雖然有白將軍的庇佑,可我還有爹爹。”
她說這話的唯一目的就是挑起公主的憤怒,可連著說了兩次,公主卻沒什么動靜,這該如何是好?
孟初春自然也猜到了,她卻也無法察覺公主的想法,看了眼若有若思的劉南恒夫妻,道:“劉大人、劉夫人,我怕有人對賣鉤吻的商人下手,所有早早將他保護起來,還請兩位隨我一起走一趟,那樣您就可以知道真相。”
“不可能,你這個騙子。”孟婉柔平靜的表情漸漸有了一絲皸裂,她還想說話時,柳青青卻拉著她的手,輕輕搖頭示意不要繼續(xù)說下去。
劉南恒咬牙切齒道:“孟初春,既然你打死都不承認(rèn),那本官就隨你去一趟。”
王芙緊跟著說道:“我也要去,看看你這個賤人到底耍什么花樣。”
事已至此,孟明德心中已有判斷,奈何在外人看來兩邊都是他的親人,自己反倒是不好偏頗一翻,輸贏只能看她們自己的本事了。
白末冬一直靜觀事態(tài)變化,當(dāng)他看見初春掌控全場,詫異的同時更多是自豪,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之感,不自覺間嘴角多了一抹笑意。
李德惠瞥了他一眼,面色愈發(fā)凝重,那孟婉柔是個蠢笨的,她根本就不是孟初春的對手,期間還妄圖拉自己下手,看來只有讓孟初春得意一次了。
孟初春領(lǐng)著劉南恒夫妻倆個去了平定坊,王道士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將兩人哄得團團轉(zhuǎn),最終怒氣沖沖趕回去找孟婉柔報仇。
不想刺史府大廳內(nèi),柳青青提出要和李德惠單獨談?wù)劊畹禄蓦m不解她想要說什么,最終還是同意了,兩人一同進了正廳旁的廂房。
李德惠歪靠在軟墊上,她摩挲著手中的紅寶石戒指,道:“說吧!”
“公主殿下,臣婦可以幫解決孟初春。”柳青青道,“如此一來,這樣也不會臟了您的手,而且還能讓您和白將軍琴瑟和鳴。”
李德惠冷哼一聲,道:“你女兒那般愚蠢,本宮還能相信你們嗎?”
“婉柔一時心急,這才會露出馬腳,但這一次不會了,我會讓孟初春回到孟府,然后懇求老爺讓她嫁給劉一鳴,這樣一來她就沒有辦法妨礙到您了。”柳青青如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劉一鳴眼下就是個活死人,什么時候才會好更是個未知數(shù),她是決計不會讓柔兒嫁過去,正好讓孟初春頂替柔兒,而且還可以借此博得公主的歡心。
不想歪打正著,還真就讓李德惠動了心,她知道白末冬的仇家就是劉南恒,若是孟初春嫁過去,兩人只會陷入無止無休的痛苦當(dāng)中,她自然最愿意見到如此場景。
“你有把握?”
柳青青眸中滿是狠厲,聲音愈發(fā)冰冷:“公主,孟初春最在乎她那死去的娘親,她應(yīng)該不想見到自己的娘親尸骨無存吧?”
“哈哈哈。”李德惠憋著的一口氣頓時散去,她贊賞道,“孟夫人果然好手段,我看你應(yīng)該好好□□你女兒才行。”
談妥一切,當(dāng)兩人回到大廳之時,孟初春等人正好趕到。王芙照著孟婉柔的臉頰狠狠扇了一巴掌,孟婉柔沒反應(yīng)過來,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下,許久之后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李德惠挑眉一笑,絳唇輕啟:“本宮看這件事情已經(jīng)十分明顯,念春謀害主子,隨即畏罪自殺。”
一錘定音,真相就是如此,由不得他人插嘴。
劉南恒立在原地,表情十分微妙,叫人看不出心中的想法。
王芙瞪大眼睛,一臉震驚,即便如此因著自小長在大家族中,此刻她也沒開口。
孟初春微微瞇起眼睛,她料到李德惠會刁難,卻沒想到她如此強勢護下孟婉柔,這其中到底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