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以為自己大概結(jié)局只能如此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平淡冷靜甚至不含絲毫柔情,卻成了唐筱溪在這個時候唯一的慰藉與救贖。
“沒事吧”齊禹行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唐筱溪的肩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小心扶著唐筱溪起身,“齊崢,你的夫人摔倒了你卻不過來扶著,像什么樣子”
那儼然是一副長輩教訓(xùn)晚輩的模樣,而后便帶著唐筱溪上樓。
禮服顯然是已經(jīng)不能再穿,背后的搭扣被掙斷,唐筱溪摟緊了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
“先換上吧。”齊禹行手中提著助理剛剛送過來的衣服,放到了唐筱溪的面前,在唐筱溪窘迫的時候出聲提醒,“房間里有洗手間,你可以稍微的整理一下。”
畢竟?jié)M身的狼狽,頭發(fā)亂了,妝容花了。
唐筱溪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真是亂七八糟
簡單的梳理了頭發(fā),慶幸自己擔(dān)心遲到只是選擇了最簡單的發(fā)型,妝容也不過稍微補一下就好,最難搞的反而是這件禮服。
在唐筱溪滿臉郁結(jié)的時候,洗手間的門卻被敲響,而后傳來齊禹行平穩(wěn)的聲音詢問:“需要幫忙嗎”
簡直是如同救世主一般的存在,唐筱溪想都沒想的直接打開了門,背對著齊禹行:“能幫我系一下帶子嘛”
這是再單純不過的動作,唐筱溪卻在齊禹行的手指劃過自己背后的肌膚的時候,忍不住的一陣輕顫。
“背后的傷,是怎么回事”齊禹行的手指停下唐筱溪悲傷的傷口上。
那是一道極淺的傷口,一般很少會有人注意,畢竟已經(jīng)時隔多年,即便留下了傷疤也已經(jīng)并不清晰了。
“很久以前不小心弄傷的。”唐筱溪不甚在意的說道,卻怎么也掩蓋不了在說過這話之后的失落。
那道傷口是那天晚上之后留下的,唐筱溪自己記不清具體怎么回事,那天晚上她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等到被送回家里的時候這個傷口已經(jīng)存在了。大概是不小心弄傷的,也可能是掙扎的后果,誰知道呢。
她連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都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也不知道,這個傷口不過就是一個她被判處出軌的證據(jù),僅此而已。
齊禹行微微蹙眉,卻沒有繼續(xù)多問,仔細的替唐筱溪系好了綁帶:“趕緊出去吧,老爺子那邊,還是需要去一趟的。”
“謝謝小叔。”唐筱溪連忙道謝,終歸如果沒有齊禹行出手,她大概現(xiàn)在都還狼狽不堪的在大廳里,無人幫扶。
齊禹行看著唐筱溪的側(cè)臉,從來繃直的嘴角卻有了輕微的松動,忍不住的小聲嘀咕了一句:“似乎每次看見你,你都是倒霉的樣子。”
唐筱溪忍不住的抬頭去看,看見的是齊禹行難得一見的笑容,忍不住的看的有點待在了哪里。齊禹行原本就長相俊朗,帶著笑意的時候,整張臉都是容光煥發(fā)的。
她一直覺得齊崢?biāo)愕蒙淆R家最帥的了,現(xiàn)在才知道,放在齊禹行面前,齊崢根本算不上什么。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齊禹行上挑了眉眼,面帶幾分好奇的看著唐筱溪,顯然是不太明白自己為什么要被這么一瞬不瞬的看著。
“小叔偶爾應(yīng)該多笑笑的,很帥啊。”
如此率真,甚至算得上是不假思索的直言不諱,多少是讓齊禹行有點詫異,看向唐筱溪的目光不自覺的帶上了詢問的神色。
唐筱溪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方才的言辭是有些突兀的,吐了吐舌頭,滿臉的羞澀,而后二話不說的離開了包廂。
齊禹行看了一眼唐筱溪頭也不回的背影,多多少少是有點兒哭笑不得,甚至可以說是莫可奈何。
原本準(zhǔn)備離開的人卻在無意間回頭看見了被放在沙發(fā)上的手包,上挑了眉眼最終是搖頭,全然是一副對唐筱溪丟三落四的行為無言以對的模樣,折回到沙發(fā)前取走了唐筱溪的手包,轉(zhuǎn)身出了包廂。
會場里并不會因為唐筱溪的摔倒而顯出幾分不同,一群人觥籌交錯交談甚歡,誰又會去打量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唐筱溪有些拘束的看著坐在上位的老爺子,遲疑了許久方才上前:“爺爺。”
齊老爺子對于唐筱溪的遲到不置可否,只是面色淡定的點了點頭。
對于這般的冷遇唐筱溪向來是習(xí)以為常的,當(dāng)年的那件事情齊家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也許有一個人例外,那個時候并不在國內(nèi)的齊禹行,并不知道之這些事情。
所以,似乎也找到了為什么對方和其他的人不一樣的原因,因為他什么都不知道。
“爺爺?shù)膲垩缫材苓t到,唐筱溪,你好大的架子啊。”
“本事沒多大,架子端的倒是比思慧還高了還真拿自己當(dāng)齊家的少夫人了”
“結(jié)婚三年別說是個蛋了,連個屁都沒放,怎么還有臉待著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