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知道了。”江鑄久頭一偏,眸底深處閃過一抹不情愿。
“你再大在我的眼里也是孩子。”許惠伸手用力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戲謔一笑。
“媽”江鑄久眼角一抽,目光里有幾分無奈。
現(xiàn)在母親一見他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念叨女朋友的事情,這讓江鑄久有些無奈,可是還不好發(fā)作。
“告訴你,媽媽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著你結婚生子,你千萬不要連媽媽的話都不聽了”
許惠的碎碎念令江鑄久的心情更加煩燥起來,他急忙站起身,打斷了她的話語,“媽,我還有些事,我先出去會兒。”
“鑄久,不是已經下班了嗎你去哪里”許惠話音未落,江鑄久就已經穿好外套走了出去。
“哎,這孩子,什么時候能懂我的心啊”望著關上的門,許惠嘆了口氣。
夜,漸漸籠罩了整座城市,街道上的路燈依次亮起,原本的喧囂變得安靜下來。
開著車子,江鑄久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沒想到,遇到卿黎雨后會發(fā)生這么多的事情,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女孩,怎么脾氣那么大,更加可氣的是,她竟然炒了老板
敢在公司里的和他江鑄久叫板的,這卿黎雨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第一人
想到這里,江鑄久的眸色一深,原本以為走了就走了,省得在他面前礙眼,可是沒有想到,母親許惠又來橫插一杠。
雖然心里對卿黎雨有些討厭,可是奈何母命難違,江鑄久的腦海里浮現(xiàn)母親氣勢洶洶的樣子,原本黯深的眸光更加深了一層。
正值下班時間,街道上人來人往,車子簡直無法通行,江鑄久索性將車子停在了歡樂酒吧門口。
由于時間尚早,歡樂酒吧里人并不多,舉目望去,江鑄久選了一處靠窗位置,點了一杯啤酒,輕輕啜飲著。
窗外,已經是微風乍起,路邊的樹木隨風搖曳,江鑄久雙腿交疊,望著外面的風景,眸色幽深。
“小丁,再來一杯”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鉆入耳膜,江鑄久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待他看清楚了坐在高腳凳上的女子時,微微一怔,隨即皺起了好看的眉。
“小雨,你已經喝的不少了,不能再喝了。”小丁伸手,試圖拿過卿黎雨手中的酒杯,可是卻被卿黎雨一把帶入懷里,大聲說,“小丁,你太不夠意思了,枉我還把你當做知己呢。”
小丁咧嘴一笑,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若不是看在兩個人是小學同學的份上,她才懶得管呢。
“小雨,你愿意喝就喝,可是你也不想想你舅媽嗎如果你醉醺醺的回去,你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沒有辦法,小丁只好拿出了卿黎雨的舅媽來嚇唬她。
一聽舅媽兩個字,果真卿黎雨聽話了許多,不再吵嚷著要酒,而是對著小丁發(fā)起了牢騷。
“小丁,你不知道,今天姐姐喝酒不是因為感情也不是因為心情,完全是因為那個霸道的大壞蛋總裁江鑄久”
一提到自己的名字,江鑄久不由得一愣,隨即眸色加深,他若無其意地端起啤酒,放在唇間輕輕抿著,側耳傾聽著卿黎雨的一陣數(shù)落。
“那個江鑄久,簡直是好壞不分,小丁,你說他眼神是不是不好,我原本只是好心救了他的媽媽,他卻拿我當壞人,還關起我來,不讓我吃不讓我喝,好不容易誤會解除,他讓我去他公司上班,他的形像瞬間高大了許多了時,他卻又舊病重犯,說我是不在其位不要謀別人的職”說到這里,想起了所受的委屈,卿黎雨不禁淚如雨下。
“小雨,你別哭啊,以后我替你出氣,好嗎”小丁看到卿黎雨哭得梨花帶雨,心里也跟著一悲,鼻尖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她對于卿黎雨還是比較了解的,很小的時候就父母雙亡,原以為舅舅和舅媽會好生照顧,哪想到對她們姐弟也不好,作為她的同學,他覺得面前的卿黎雨是非常值得同情的。
卿黎雨還在哭訴,只是聲音小了下去許多,“小丁,你說我就這樣的性格,抱著為公司著想的想法,哪能觸犯到那么多的規(guī)定,江鑄久那個混蛋竟然不幫著我,太沒人性了”
卿黎雨的話斷斷續(xù)續(xù)傳入江鑄久的耳朵,他原本以為這卿黎雨只是年輕好勝,為了吸引注意力,強出風頭,可是細想,感覺自己的確做的有些過分了。
如果她是那種愛慕虛榮、心機很深的女人,想來就不會幫助媽媽了,想到這里,江鑄久不禁心生愧疚。
“小雨,你別哭了,再哭這妝就花了啊。”小丁目光里透著憐惜。
“花就花唄
,反正我也不在意。”卿黎雨抽泣著說,不過還是順從的從小丁手里接過濕巾,輕輕擦著眼角的淚痕,但是因為心中委屈,依舊低聲抽泣,肩膀一聳一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