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三歲的大男孩,第一個帶頭,開始念這首江小武教他們形容講義氣的詩,很快,其余七名男孩也跟著念了起來,他們稚氣未脫,臟兮兮的小臉上,卻是莊嚴而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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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江小武神色恍惚,嘴唇蠕動,也跟著孩童們很有韻律、抑揚頓挫的調子,低聲吟誦起來,漸漸地,江小武的眼中,已噙滿了淚水......
江小武來到青牛村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他依然還是傻乎乎的,二十多歲的大個子,卻從不下地干農活,整天和一群剛斷奶不久的小屁孩在一起玩耍,可最近這半個月,江小武還算消停,至少,沒再給誰家的母豬喂釘子吃。
江小武的童年,是在失去親人的迷茫痛苦,以及后來的槍林彈雨魔鬼特訓中度過的,每天都要經歷生死的磨練,每天都有一同受訓的小伙伴死去,總之,他的童年從未有過童真,只有痛苦與血腥,讓他變得殘酷冷血,心如鐵石。
在青牛村的這一個多月,江小武過得很童趣,也很歡樂,將兒時缺失的童年樂趣,一次全都彌補了回來。
江小武帶著八大金剛,上樹抓鳥,捅蜂窩吃蜂蜜。下河摸魚,生火烤魚烤紅薯。有時候,也能逮到野兔、獐子和青蛇,剝皮架在火堆上燒烤,那滋味,別提多美味了,光是燒肉時飄出的肉香,就能讓這八個男孩流下一地的口水。
短短一個來月,江小武成了真正的孩子王,這些男孩,對江小武早已心悅誠服,經過這段時間的廝混,在他們心目中,江小武已經從小武哥轉變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以前,上學的那幾個大孩子只聽老師的話,沒上學的男孩只聽爸媽的話,現(xiàn)在,他們只聽江小武的話
“小武哥,你知道不,俺們青牛村,誰最壞”張東子,一個十一歲的男孩邊啃著兔腿,吃得滿嘴流油,邊吃邊說道。
“誰張癩子”江小武很感興趣地問道。
張東子見江小武對此很感興趣,頓時來了勁兒,獻寶似地說道:“張癩子就是個話癆和無賴,他算個球球俺們村最壞的,就是村長他小舅子,卓東來。俺爹說了,這個卓東來,簡直壞到家了,連骨子里都滲著壞水。”
“對對,俺爺爺也說過,姓卓的盡干壞事,欺負山里人沒見識,把村子里的好東西都挖光了。”另一個男孩附和道。
“他上次還打了張癩子一個耳光,現(xiàn)在張癩子一看到他進村,就嚇得躲在家里,一整天都不敢出門。還是東村頭老佃叔,不讓他挖祖墳,被他一推,摔斷了三根肋骨。”
“上次我一個人玩,他見沒大人在,還在我頭上敲了兩下,屁股上踹了一腳。”
“還給我吃過期的糖和牛奶,害我拉了半個月肚子,差點沒死掉。”
孩子們七嘴八舌地訴說著卓東來對他們以及同村人的毒害,江小武頓時傻眼了。
這貨的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啊,上到八十歲的大爺,小到八歲的孩童都不放過,果然是壞到骨子里都流膿了。
“你們說的這個卓東來,我咋沒見過”
江小武到青牛村也有一個多月了,全村連老帶小,老幼婦孺加起來,一共就那么一百多口人,他全都認識,就是不記得見過叫卓東來的人。
“他不是青牛村人,現(xiàn)在住鎮(zhèn)上,有時候一個多月才來村上一次,有事的時候,會常住在村子里,就住在村長他們家.....他叫村長姐夫。”張東子說道。
江小武對這個壞的冒泡地家伙,興趣是越來越濃了,何況他還有一個很裝逼的名字卓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