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小武”
舅甥二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淚濕衣衫。
這時候,屋里又走出一個滿臉橫肉的的黑胖女人,如同母夜叉轉(zhuǎn)世一般,她看著門口抱頭痛哭的陳老實和江小武二人,大著嗓門喝道:“挨千刀的,在家門口嚎什么喪啊”
聽到身后的喊聲,陳老實嚇得一哆嗦,滿轉(zhuǎn)過身,討好地說道:“梨花,這是我外甥江小武。小武,這是你舅媽,張梨花。”
梨花好一支梨花
“舅媽......”
江小武傻呵呵地喊了一句。
“這就是你常說的,那個失蹤好些年的外甥”張梨花上下打量著江小武,像是警察在審視一名小偷。
“陳老實,你個挨千刀的,沒認錯人吧這么些年過去,一點消息都沒有,現(xiàn)在怎么突然冒出個外甥來”
張梨花對江小武似乎并沒什么好感,江小武在她的眼里看不到親情,只有不加掩飾的懷疑和厭惡。
入贅這些年,舅舅的日子恐怕很不好過啊。
雖然,陳老實對江小武這些年的行蹤也是滿心好奇,但他現(xiàn)在卻沒有多問,只是用肯定地口吻說道:“我不可能認錯,這就是我外甥小武”
張梨花了解陳老實的脾氣,他是個憨厚老實的人,但執(zhí)拗起來,比任何人都執(zhí)拗,就是個一根筋,認準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且不說陳老實是不是認錯了人,總之,她是真心不歡迎眼前這個邋里邋遢,像個乞丐的年輕人山里人家,本就過得清苦,再多一張吃飯的嘴,還讓人怎么活
“別杵門口了,進屋說話。”
張梨花心中雖不喜,但總不能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外甥總站在門外面,這會讓鄰居說閑話的,尤其是張癩子那張破嘴
三人進了小屋,屋里光線昏暗,家中布置很簡陋,桌椅灶臺,兩間臥房,僅此而已。
陳老實給江小武做了一碗疙瘩湯,看著大外甥呼啦啦吃得香,他坐在一旁,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而黑土豆一般的張梨花,則是一臉的嫌棄。
江小武本想給舅舅一大筆錢,讓他這輩子衣食無憂的,可看著這位舅媽,江小武頓時改變了主意,他決定......裝傻。
江小武狼吞虎咽,像是三天沒吃過東西的樣子,吃完一大碗疙瘩湯,抬起頭就對著陳老實和張梨花傻笑。
“嘿嘿嘿......”
江小武笑得比傻根還傻。
“老實,你這外甥是不是這里有問題啊笑起來怎么跟村頭的傻二狗子一模一樣”張梨花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說道。
“憋別胡說”陳老實吭哧吭哧地說道,他是村里出了名的怕老婆,平時在張梨花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可今天為了江小武,他竟壯起膽子,呵斥了張梨花一句。
張梨花見陳老實居然敢跟自己頂牛,從鼻子里冷哼了兩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