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靠近了柜臺,出神的老板娘也沒有注意,直到幾張百元鈔票擱在她眼前的菜單上。
跟前的人是許途,她回神,忙拿起鈔票道:“多了——”
許途抬手阻止了她欲要還回多余鈔票的手,轉(zhuǎn)頭望,圓桌那一側(cè),男子背影挺拔,卻隱約透出落寞。
“老板滿意就好。”
今天下午他曾打電話來預(yù)定位置,提前叮囑那三道食物的食材一定要有。
除了面對老板,許途與外人說話時也算得少言,老板娘隨著他看向那一桌。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菜色……像是在獨(dú)自紀(jì)念著什么。
她有些話忍不住想要脫口去問,最終還是忍住了。
只是她店里的食客,她又怎能多嘴去問別人的私事,更何況是如此身份尊貴的客人。
跟前的三道食物,始終只有秋葵動過幾筷子,沉默喝酒的男人,清俊的五官背對過于明亮的餐館燈光,光影里容顏越發(fā)顯得一半沉郁,一半冷然。
仿佛店內(nèi)別處的喧嘩都被自動屏蔽了一般,影響不到獨(dú)自坐在圓桌前面容沉郁的男子,仿佛整個店里,只有他自己。
又拿了兩只新的空杯子,他開了罐裝的椰子汁倒入,兩杯七分滿。
一杯放在了與他打?qū)γ娴目瘴磺埃槐约汉缺M。
垂著的黑眸讓人看不清他眸中色,只是那瘦削下頜上,好看的薄唇抿得比今日任何時候都緊。
似乎有道嘆息混在店中喧嘩的聲音里,沒有人注意,也不知是否真存在過。
隨后起了身,長臂撈起擱在一旁的風(fēng)衣外套,他便走了出去。
許途看到,趕緊跟上了。
身后餐館里,老板娘還尤自站在柜臺前,手里捏著幾張百元鈔票,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
明年這個時候,這位先生,還會再來么?
-
-
“情天,你才剛走,我便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