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小鎮(zhèn),方圓只有幾十里,很小的一個鎮(zhèn)子。鎮(zhèn)子里沒有外姓人,都是林家嫡系或是分支。因為林家祖上走出了中興道尊林正通這樣的人物,所以林家在乘云世界的修道界地位超然。
林文烈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五年了。
前生的自己本是西川汶州的一個普通少年,0x年的時候被武警戰(zhàn)士從土里扒了出來,因為在災難中失去了雙親,9歲的林文烈進了福利院。
&nb
sp;因為一直感恩部隊,所以17歲的林文烈如愿入了伍,結果才半年多的時間,陰差陽錯又來到了現在這個陌生的世界。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早已適應了現在的身份,適應了其樂融融的新家,感受了失去過多年的最真摯的父母的溫暖。
他現在的名字,叫林天旭。
而現在的他,最大目標就是進入正清門。
這天晌午,林家祖屋后的練功房,十五歲的林天旭正在打坐靜修。一身青衫,唇紅齒白,略顯清秀稚嫩的臉龐上平靜無波,盤坐在蒲團上的他眉眼低垂,正在習練聽息吐納之法。
對于身為林家第嫡長孫的林正旭來說,每日打坐靜修三個時辰是他的必修功課。自從六歲開始習練道法,林天旭已經修煉到了氣動七層,在林家同齡人當中算是比較突出的。
此刻,林天旭的臉上也有了細密的汗珠,眉頭也有了微微的跳動。自從半年前他完全沖開了沖脈以后就一直在沖擊帶脈,最近時日他感覺腰身一周時有微熱,五樞和維道也早已松動,感覺隨時都有突破的可能。
所以最近林天旭一直嘗試小心的導引自己體內小指粗的真氣流沖擊最后的帶脈穴,一旦帶脈穴打通整個帶脈也就通暢了。微顯痛苦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半個時辰后林天旭緩緩睜開了雙眼,嘴角流露了一點苦澀的滋味,自語到:“還是失敗了,一脈難過一脈,娘親可千萬別失望吶。”
走出無光的練功室,秋日的陽光透過天井旁的大榕樹的葉冠,斑駁的光點在衣衫上隨著他的動作蕩漾。
林天旭徑直走到西廂房,這里是他平時起居的地方。
到了書桌旁,鋪開絹紙,狼毫筆沾滿濃墨,一筆一劃的寫下了:天下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
這句話是一清經的開篇語,也是這六年每次靜坐完他必須要寫的字,常年寫同一句話,看上去也寫的似模似樣了。
林天旭學著父親的樣子圍著書桌轉了半圈,搖頭晃腦捋著下巴說著:“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哈哈”
夜色開始籠罩林家小鎮(zhèn),林正旭一家人此時圍坐在飯桌旁,上首坐著他的父親,也是當代林家家主林向北,對面坐的是他的母親閔霜蘭。
林向北三十來歲,劍眉朗目,身材略顯瘦削,著一身普通的文士衫,雖無什么表情,卻依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畢竟作為家主的他有著筑基大圓滿的修為,在現今整個林家也是第一人。
閔霜蘭則是溫婉賢淑的模樣,身上看不出有修煉的痕跡,笑吟吟的看著照例在晚飯前對答今日進展的父子二人,還不時的為二人添上點熱菜。
“距離正清門擇徒只有不到一年時間了,旭兒你現在氣動七層的進展還是太慢了,還是要再用功一點,”林向北炯炯的注視著兒子“過幾日又是年輕一輩的承祖儀式,這些日子你務必謹言慎行。”
林天旭一邊應承著父親,一邊歪過頭望向母親:“娘親,都說先祖修為通天,是不是真的有綿云山脈那么高啊。這幾百年有過如此多林家子弟參加承祖儀式沒有一個能重振先祖威名,先祖是不是修煉成仙去往仙界顧不上我們了啊。”
閔霜蘭聞言不禁莞爾,微笑道:“是啊是啊,所以旭兒你要好好修煉,重振林家門楣的任務就落在你身上了,可千萬不能丟了林家的臉啊。”
“可是不是還有天威天權他們嗎,他們比我還差上一點點,豈不是更加丟臉”
聽到兒子嬉皮笑臉的言語,林向北徒然收起了嘴邊的笑意:“修道之路旭兒你須勇往直前,你的目標永遠在你的前方,不能稍有懈怠,更不能沾沾自喜。”
“我只是隨意說說嘛。”林天旭乖覺的不再說話轉頭對付面前的飯食,還不忘偷偷給母親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