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啥可說的呀,就是勸你沉得住氣點,別被小男生騙了。聽過來人一句勸,就算在一起了也低調點,別寫在臉上啊。畢竟是高中呢。”
“你什么過來人”夕嵐忍了幾秒,實在憋不住,難得一副大喇喇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蔣恬媛露出一副你愛信不信的丑陋嘴臉,懶洋洋地說:“我男朋友在澤市市立中學呀,都談四年多了,我讓你們知道了嗎”
這世上感情經(jīng)歷為零的是只剩下我和知墨了嗎孟夕嵐一時語塞,望著藍天白云,一副“今天天氣頗好不如我們換個話題”的尷尬小模樣,隨口問道:“有名嗎”
“反正不是鄭景行。”恬媛擺擺手,“不然我哪能活到今天。”
夕嵐啞然失笑。在這個網(wǎng)絡不怎么發(fā)達的時期,她倒是久聞鄭景行的鼎鼎大名,親眼見過的綜合素質最優(yōu)同齡異性不過是林頌旸;鄭景行不在江湖,江湖卻飄著他的無數(shù)傳說,女生們信誓旦旦地說他帥得驚為天人,智商也是高的天上有地下無誰知道都是哪里聽來的小道消息呢。
她還是開溜經(jīng)驗不足,加之今天暫代紀檢部長職務,十分緊張,決定老老實實去坑邊吃土,索性站了起來:“我回田賽場了啊,回見。”
“中午一起吃飯”恬媛遠遠地喊。
夕嵐已經(jīng)向前跑了幾步,聞言停下腳步,回頭喊道:“你記得來找我”
她匆匆跑回坑邊時正趕上張湛的最后一跳,樊祁原本在助跑線起點處做準備活動,眼神卻隨著夕嵐的身影而動,看她遠遠地向裁判席跑來,白色短袖校服、黑色校褲,一雙白色貝殼頭板鞋,馬尾辮在腦后一甩一甩的,一副青春正好的少女姿態(tài)。今天她右手倒是戴了一塊粉色皮手表,幾乎是視線移到她胳膊上的那一刻,樊祁瞬間回想起她手臂那柔軟的觸感。
在亂想什么啊。
夕嵐看著不遠處的少年用力晃了晃腦袋,專注地擺出起跑前的姿態(tài),小腿緊繃,顯出流暢的肌肉線條,像一只獵豹般沖向沙坑,利落地踩板、起跳,穩(wěn)穩(wěn)落在沙坑中
白旗。
“這個還不錯,5米48”執(zhí)旗的老師對一旁負責平坑的老師說道。
樊祁站在沙坑中又晃了晃頭,猶豫幾秒,裝作沒有看見夕嵐地走了開去。張湛也在一旁等他,擠眉弄眼地示意他往夕嵐的方向看,樊祁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頭:“你不是一屁股坐沙坑里了么怎么眼睛進沙了你眼睛這么小也能進沙”
張湛氣急敗壞地去揪樊祁的衣領,后者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般,快速地躥出幾米遠,兩人你追我趕地跑遠了。
夕嵐笑著看了他們一會兒,從裁判員手里拿了高二、高三段的男子跳遠決賽名單去布告欄張貼。樊祁以為她一直看著,盡量保持形象而不失活潑地與張湛鬧了一會兒,再回頭時,注視著他的少女已經(jīng)如一陣清風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他抿了抿唇,走到場邊坐下,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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