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后,李倬云慢悠悠地聞聲而來,站在一米外像觀察異形一樣盯著令蔓。
“你在搞什么”他眼神古怪。
令蔓扶著墻,十分狼狽,“我腰閃到了。”
李倬云:“”
令蔓小聲哀求:“李倬云,來幫我一下”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陣子。
李倬云袖手旁觀。
令蔓忐忑不安。
猜不透他的心思,令蔓真擔(dān)心李倬云這個小沒良心的會見死不救。
事實證明,李倬云還真的對她撒手不管了。
視線里他一句話不說就轉(zhuǎn)身走了。
令蔓有些著急,又難以置信,忍不住憤憤地對著他后腦勺喊了句:“你這人怎么這樣啊”
李倬云兀自往前走,沒搭理她。
沒想到,兩分鐘后他又回來了,手里舀了一瓢水,一臉不情愿地遞到令蔓面前。
令蔓疑惑地望向他。
李倬云居高臨下看著她,言語間流露出一股嫌棄,“先洗手。”
令蔓:
等令蔓就著那瓢水把手洗干凈,李倬云終于肯幫她一把。
他走到令蔓跟前,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微微彎下腰,“自己上來。”
令蔓有點吃力地趴上去,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
李倬云不適地皺了下眉頭,“放肩上。”
“”令蔓只好縮回手,輕輕悄悄地放在他肩上。
“找張硬板床讓我躺一下吧。”她請求道。
李倬云輕車熟路地背著令蔓爬上二樓,沒想到他看著清瘦卻挺有勁,背起她卻一點也不吃力。
兩人進(jìn)了二樓的一個簡陋的房間,李倬云將令蔓平放在床上,令蔓說:“幫我拿個枕頭來。”
李倬云拿了個繡花枕頭來,墊在令蔓腿下。
令蔓驚訝地看著他:“你還挺懂呀”
李倬云說:“老人家經(jīng)常閃到腰,照顧他們學(xué)了兩招。”
“哦我外婆也是。”
李倬云忽然嗤笑一聲,不懷好意地說:“不過像你這個年齡閃到腰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令蔓嘴角抽了抽。
說不過李倬云,令蔓索性打量起四周。
這應(yīng)該是李倬云小時候的房間吧東西擺放得很雜亂,不過能看到幾件奶娃子穿的小衣裳,款式很老土,老土得來又有點可愛。
令蔓還看到一件毛線織的開襠褲,想必也是李倬云小時候穿過的。
她沒能仔細(xì)看完一圈,就被李倬云兇巴巴地打斷:“瞎看什么,再看你就出去睡地板”
令蔓不滿地收回視線,只能在心里抗議幾聲。
安置好令蔓后,李倬云就離開了。
令蔓問他去干什么,李倬云說睡午覺。
比起悶在屋子里,他更喜歡坐在葡萄架下面曬著陽光睡覺。
令蔓作為一個連防曬霜都恨不得涂好幾層的女人是無法理解的。
李倬云走后,令蔓一個人躺在靜悄悄的房間里。
床頭李倬云的背包沒擺穩(wěn),差點倒在令蔓的臉上,她伸手扶穩(wěn),不經(jīng)意瞄見一個毛絨玩具從里面露出頭來。
好奇心害死貓,令蔓忍不住打開背包多看了兩眼,真的是個小狗形狀的毛絨玩具,已經(jīng)相當(dāng)老舊了,破了好幾個洞。
剛剛李倬云鬼鬼祟祟地跑上來,就是為了帶走這個
噗嗤,她怎么忍不住想笑呢。
要不是看到這個玩具令蔓都快忘了,李倬云剛來她家的時候總是失眠,連帶著害她也睡不安穩(wěn),后來李倬云強橫霸道地?fù)屪吡怂牟纪尥蓿@才能睡個好覺。
不過當(dāng)初引起兩人爭奪的布娃娃早就被令蔓丟掉了,這個小狗應(yīng)該是后來李倬云的爺爺奶奶給他買的。
沒想到他現(xiàn)在都這么大了,還有抱著布娃娃睡覺的習(xí)慣
聯(lián)想起李倬云那張臭屁的冷漠臉,再對比手里這個幼稚低齡的小狗公仔,實在不敢相信是同一個人
令蔓在床上躺了近半個小時,腰還有點痛,但已經(jīng)能下地走路了。
李倬云把她背下樓,又背到車邊上,放下她,手伸到她屁股后面摸了兩下,摸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