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幽、青竹相視一笑,青幽說道:“剛剛聽王說,北冥皇登基也邀請咱大漠參加,王--”
“我知道我知道。”不等青幽說完,莫夕瑤已經(jīng)從床彈了起來,學(xué)著莫尚天公事公辦的模樣捋了捋長發(fā),假裝是胡須,說道:
“兩邊都與我大漠交情不錯,但父皇與尉遲皇已經(jīng)多年不見了,實在不忍讓他失望。所以,浩兒你替父皇去北冥吧,興兒留下代理朝政。父皇一個人去尉遲便可。”
“哈哈哈,公主,您真聰明,和王說的,只字不差。”青幽笑著,還不忘夸獎。
有這么個主子,她和青竹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
“那當(dāng)然,父皇那幾句話我都能倒背如流了。”莫夕瑤得意地一仰頭,雙手一抬,“更衣,咱去父皇那串門子。”
“是。”
金色的帳篷內(nèi),此時只剩下莫尚天一人,他看折子的時候不喜歡有任何人陪著,當(dāng)然,也絕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敢在他看折子的時候進來打擾。
“瑤瑤這時候來是有事求父皇吧?”聽到帳篷掀動的聲音,他不用抬頭都知道進來的是誰。整個大漠,唯一敢打擾他的是他自個兒的女兒。
還記得那時候她只有三歲,因為個子小,外面守衛(wèi)沒注意便讓她闖進來了,當(dāng)時他只是冷著臉說了一句,真的只有一句!“瑤瑤以后不可隨意進來這里。”
然后這閨女回去哭了一整天,絕食了一天,可他并沒有覺得自己說錯啊。但結(jié)果是,他媳婦兒擔(dān)心了一整天,也跟著哭了一整天,可把他嚇壞了。
自此,他所有的規(guī)矩對這個女兒失效了。
“嘿嘿,父皇,用‘求’這個字呢,不合適。”莫夕瑤笑了笑,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莫尚天身旁,拉著他的胳膊不讓他繼續(xù)批折子。
“其實呢,我也是來跟你商量而已。聽說您要一個人去尉遲,我擔(dān)心不已,所以我毛遂自薦陪你去啊,你說好不好?”
青幽和青竹武功雖然不錯,但也不可能在父皇帳外偷聽而不被發(fā)現(xiàn),無非是父皇視而不見罷了,所以莫夕瑤也沒必要說得遮遮掩掩。
“父皇不管你的人,可不代表同意你的做法。”莫尚天刮了刮她的鼻子,繼續(xù)道:“你也知道你大皇兄有多緊張你的安危,要是父皇帶你出去,你惹出什么亂子,我可承擔(dān)不起。”
作為大漠高高在的王,其實他在家里的地位真的很低。孩子們?nèi)遣黄穑眿D兒不敢惹。
“又是大皇兄!”莫夕瑤不滿地嘟起嘴吧,“真搞不懂這一家子干嘛這么怕大皇兄呢,你們作為父母的尊嚴(yán)呢?干嘛要怕自己的孩子!”
“額......”莫尚天摸了摸鼻子,他也不想怕孩子的呀,他只是怕媳婦兒而已,可誰讓你們這群熊孩子都是媳婦兒的寶呢。目光無奈地轉(zhuǎn)向帳篷頂,他幽幽道:“瑤瑤,你不也怕么。”
“我!”我又不是她父母啊!
莫夕瑤默默將這句話吞回了肚子,現(xiàn)在糾結(jié)誰怕誰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要出去玩耍啊!
帳簾輕輕掀起,一位侍女懂事兒地端著茶進來,輕輕在他們面前放好,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莫夕瑤看著她,忽地眸光一閃。 松開莫尚天的胳膊,嘴角揚起一眸奸詐的笑容。
“父皇,你好好考慮要不要讓我去哦,不然我將你的好事告訴母后!”
“好事?”莫尚天眉頭一動,他啥時候有好事了?
“剛剛那個侍女我可是注意到了,每次我進來都是她來送茶,你們還當(dāng)著我的面眉來眼去,哎吆吆,真是當(dāng)我不存在一樣。”
侍女?送茶?
莫尚天看著面前冒著青煙的茶水,真是無胃疼!他都沒注意到進來的人長什么樣好不好!
“當(dāng)然啦,你也可以去找母后解釋的,但是母后信誰......哎呀,今天天氣真不錯。”
莫夕瑤撩起帳簾,還沒走出去,便感覺到手臂一緊,再回眸,她親愛滴父皇已經(jīng)站在她身旁了。
“父皇帶你去。”
這年頭,寧可得罪媳婦兒,不能得罪媳婦兒的心頭寶,誰讓媳婦兒信任心頭寶更多呢。
“嘿嘿,父皇,您真好。”
莫夕瑤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隨即得意地轉(zhuǎn)身離去。
她以為是自己的奸計得逞,卻不知是給自己的未來挖了一個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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