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瀚元本部出了大事。
上京瀚元的現(xiàn)任負責人伙同犯罪嫌疑人捏造證據(jù),打贏了一場少年霸凌案的官司。
剛出法庭,便被原告那位父親揮起路邊的一根棍子打在了后腦上,角度刁鉆,當場斃命。
瀚元的聲譽受到極大影響,股價一路直跌。
作為一個剛上市幾個月的律所,出這樣的大事,簡直是致命的。
溫穗和沈擴被緊急召喚回去救火。
他們坐當天的飛機,傍晚到上京,便趕到本部去開會。
在樓下,碰見了凌淵和另一個投資人。
“凌總,聶總。”沈擴先開口打招呼,兩人神色如常地跟他點頭示意。
“凌總,聶總。”溫穗也客客氣氣。
那位聶姓投資人客客氣氣地對溫穗點頭。
而凌淵,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眼里有不加掩飾的厭惡,隨即偏過頭去。
別說溫穗,連沈擴在一旁都吃了一驚。
瀚元沒有總裁專梯,因為平時也沒有總裁坐鎮(zhèn)。
四人一起走到電梯口,凌淵伸手拉了一下那位聶姓投資人:“我們坐下一班。”
溫穗在瀚元是骨干力量,平日里不橫著走,是因為有素質(zhì),對領(lǐng)導(dǎo)層自然沒那么懼怕。
“既然凌總不想跟我們同體坐同一部電梯,那我們先上去吧。”她對沈擴說。
沈擴點點頭,跟溫穗進了電梯。
那位聶姓投資人張了張嘴,想找補兩句,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得眼看著電梯在面前合上。
“你前夫哥又抽什么瘋?”沈擴問。
溫穗搖頭:“不知道,也不太關(guān)心。”
溫穗說不關(guān)心是真的完全不關(guān)心,她看凌淵就像一個熟人一樣,甚至連老朋友都不算。
他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風雨,可她不恨他已經(jīng)是大度,根本沒有到要做朋友的程度。
但凌淵的態(tài)度她也挺意外的,畢竟前陣子遇見他還一臉深情。
溫穗想到了一種可能:他在找人監(jiān)視她,知道她和傅青洲戀愛是真的,也知道她有幾次留宿了傅青洲處。
這個人還挺有意思,她留宿自己男朋友家不是正常?
離婚了難不成要為他守身?
不重要,不用想太多。
于是溫穗雖然被他那樣對待不舒服,倒也沒怎么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