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10:00多,車?yán)锕饩€很暗,氛圍曖昧得剛剛好。
傅青洲心潮澎湃,面上去不顯波瀾。
他盯著她那雙亮的異常的眼睛,淡聲道:“算啊。怎么不算?”
溫穗聽了,明顯深吸了一口氣,她過來抓他的手。
傅青洲因為她的主動愣了一下,乖乖地伸出手去,由著她攥住自己右手的四根手指。
他記得之前溫穗的手一直是微涼的狀態(tài),現(xiàn)在也許是因為剛喝過酒的緣故,溫?zé)嵊钟辛狻?
溫穗一邊攥著他的手,一邊跟他四目相對,看他的眼神炙熱滾燙。
“傅青洲,我覺得你非常符合我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我們可以交往看看。”她說。
傅青洲被眼前的美人兒那樣一雙眼睛盯著,這番話聽在耳內(nèi),讓他的心跳異常紛亂。
他有點透不過氣。
溫穗只是離過婚,又不是殺過人,不打緊。
他的后半生就該獻(xiàn)給這樣一個美麗聰慧又拔群的女人,才不荒廢。
傅青洲盯著溫穗,許久沒有說話。
溫穗也不催促,只是靜靜地迎著他的目光,和他對望。
她不躲閃,不回避,篤定又從容。
這是她下定了決心的表現(xiàn)。
良久,傅青洲才啞著嗓子開口:“溫律師帶錄音筆了嗎?”
溫穗不解,卻還是老老實實說:“帶了。”
“在哪兒?”
“我的西裝內(nèi)袋里。”
“好。”
傅青洲用另一只閑著的手掀開她的西裝襟口,左側(cè)果然有一個小小的內(nèi)袋。
他伸手,抽出了那個橡皮擦大小的錄音設(shè)備,按了開關(guān),舉到兩人面前。
“溫律師,把你剛才的話重復(fù)一遍。免得明天酒醒了,不認(rèn)賬。”
溫穗因他幼稚的舉動哭笑不得,卻還是耐心道:“我沒喝醉,也不是說酒話,你肯定知道的。
而且這是我的設(shè)備,我想不認(rèn)帳,明天悄悄刪了不就行了,你用我的設(shè)備錄音沒有約束力啊。”
傅青洲卻不依,只是舉著那個小小的錄音設(shè)備,低聲誘哄道:“乖,你再說一遍。”
溫穗實在拗不過他,只好又重復(fù)了一遍。
傅青洲靜靜地聽著溫穗說這番話,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等溫穗說完,他又道:“來,對著你的錄音筆跟我說:
我和傅青洲先生,今日起,正式確立戀愛關(guān)系。”
他的神色太鄭重其事了,溫穗竟然真的鬼使神差跟著他說了起來。
“我和傅青洲先生(溫穗女士),今日起確立戀愛關(guān)系。從此刻開始,一定會將彼此看作最重要的人,坦誠信任,互敬互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