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不要為了不離婚,搞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你越這樣,我對你越反感。”凌淵突然停下來,轉身看她。
凌淵很高,低頭說話的時候,壓迫感很足。
說出的話倒是不講理極了。
溫穗知道他這是把剛才老太太為難陳若若的帳,算到自己頭上了。
老太太的一番好意,她自然不會辜負,再說了——
“凌總,到底是誰的手段見不得光?我們還沒離婚,陳小姐就來奶奶的壽宴上刷存在感,奶奶八十大壽要辦八天呢,她真心想祝壽,非得挑今天這個全城的名流都在的時候?”
“溫穗!”
凌淵提高了嗓門,已經明顯不耐煩了,“希望你記住,離婚是我不要你,跟若若沒關系,要怨就怨我,不要把帳算到若若頭上,也不要用你滿腦子的陰謀市儈去想若若!”
殺人誅心。
溫穗怔了怔。
在凌淵眼里,陳若若是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孩;而她,就是陰謀市儈。
溫穗氣極反笑。
行!既然凌淵說她市儈,那就讓他見識見識什么叫陰謀和市儈,總不能白擔了這個罪名。
“凌總,對,我就是后悔了,協(xié)議到期前,我不會離婚的。如果凌總堅持要離,就去走法律程序。”她仰頭,看著凌淵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她痛快離婚,豈不是讓陳若若坐收漁翁之利?
她后悔了,她想耗一耗。
不為別的,陳若若不高興了,她就高興。
凌淵從來沒有見過溫穗這個模樣,她眼神里的涼意看得他沒來由的心里一陣煩躁。
停頓了三秒,隨即,他冷笑一聲。
“溫穗,我本來想著好聚好散,想多補償你一些,你這樣,就別怪我做事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