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說兩人有什么不同,大概是,陳若若神情更為嬌憨矜貴,而溫穗帶著點不近人情的清冷。
可這話,凌淵自然不會說。
他只是猛翻了個白眼,聲音又冷了三度:“陳玄,你一個大男人怎么跟個八婆似的?你不睡覺我還要睡呢。”
“誒……”
陳玄那邊想說的話還沒說完,凌淵已經(jīng)直接將電話掛了。
話分兩頭,溫穗被郭纖凝帶著在夜店玩了半夜,才回了她的住處。
郭纖凝帶了三分醉意,嘴里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笑瞇瞇地替她把行李箱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掛在自己的衣帽間。
溫穗站在身后,倒幫不上忙。
“早就讓你離開那個狗男人了,你看看你,過得什么日子。”
郭纖凝突然不哼歌了,舉著一條裙子轉(zhuǎn)身看她,一臉的憤憤不平,“你就這一條像樣的裙子,得穿5年了吧?”
“可不,這是外公送我的18歲的成人禮,華倫高定,當時一線女明星都借不到的。”溫穗笑道。
郭纖凝頓時臉色變了變,“穗穗,抱歉……”
溫穗還在笑:“沒事,我不難過,外公會回來的。”
當年,外公連夜被帶到了監(jiān)獄,溫家也被里里外外抄了家,這條裙子因為被溫穗帶去了學校,才得以幸免。
溫穗走過去,把那條裙子從郭纖凝手里接過來。
“好東西就是好東西,五六年了,上面的鉆還這么閃。”溫穗摩挲著裙子領(lǐng)口的鉆石,眼神又空又遠。
“穗穗,外公一定會平安出獄的。”郭纖凝伸手抱她,自己先帶了哭腔。
外公是溫穗的心結(jié),她學法律,也是為了替外公洗脫冤屈。
郭纖凝突然覺得很內(nèi)疚,溫穗今天剛從凌淵那里搬出來,原本心情就不好,自己又偏偏在這個時候讓她想起傷心事……
“好了,好了。”溫穗回抱郭纖凝,替她擦擦眼角的碎淚,“我都沒哭,你哭什么。我如今已經(jīng)拿到了執(zhí)業(yè)資格,相信替外公洗脫冤屈也不遠了。”
“嗯……”郭纖凝喉間發(fā)堵,索性又把裙子拿過去掛上,之后拉了溫穗的手下樓,“走,在夜店你都沒喝酒,現(xiàn)在我們?nèi)タ蛷d喝兩杯,正好聊聊。”
溫穗被郭纖凝拉著往下走,不得不再丟個炸雷給她:“喝酒就算了,我懷孕了。”
郭纖凝一個趔趄,險些帶著溫穗滾下去。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