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 李密打開生銹的門鎖很是花了些力氣,再使勁一推,不知多少年沒動過的大門才在吱吱嘎嘎聲中敞開了。
這是棟兩層樓的老屋,風格十分地徽派,很宏偉也很精致,在它剛建成時應(yīng)該是非常風光的。
然而那已經(jīng)是百多年前的事,現(xiàn)如今的它連十萬塊都賣不出去,唯一一個出價八萬的瞅準的也是房子下的地皮。
雖然已經(jīng)窘迫地要賣房子了,但李密還是不想接受房子一轉(zhuǎn)手就要被推平蓋新房的結(jié)局,畢竟老屋已經(jīng)是父母留下來的最后遺產(chǎn)。
一步跨過三十厘米高的門檻,李密才踏進屋子便被嗆地一陣咳嗽。
“我去,這味道也太刺激了,百年老霉吧。
唉,反正我已經(jīng)夠霉了,無所謂了。”
一邊咳著,他還是一邊進了廳里。
也挺奇怪,多吸了幾口后,刺鼻的霉味居然就沒了。
可惜李密并沒注意這件事,他現(xiàn)在很頹廢,又非常累,隨便拖了張椅子坐下來就睡著了。
他下午才到的老屋,這一睡直接睡到了繁星滿頭。
坐著也能睡成這樣,李密大概是獨一份兒,直到一陣篤篤篤的聲音把他驚醒。
“恩什么聲音有老鼠哎喲”
迷迷糊糊地想站起找老鼠,可坐睡了幾個小時讓他腿腳全麻,才站起來便咕咚一下跪倒。
篤篤篤的聲音立刻沒了,李密倒也沒在意,掙扎著爬起來卻被一張臉又嚇了一跳。
“鬼啊哦,是我自己啊。”
月光從老屋的天井投射下來,照亮了大廳里唯一一面還算嶄新的鏡子。
大廳里放面半人高的鏡子,也不知李密的爹媽當初是怎么想的。
不過鏡子的作用倒是很明白,月光被鏡子反大廳,屋里變得很敞亮。
李密就是被鏡子里的自己嚇到的,他身高近1米8,但瘦地只有五十公斤不到。
黑眼圈深重,下巴上全是胡渣,眼睛又小,鼻梁又塌,這相貌在夜里出沒,嚇不到自己也會嚇到別人。
摸了摸削瘦的腮幫,李密一陣苦笑:
“已經(jīng)一個月了,時間過地真快,我要振作,不能再頹廢下去。”
一個月前,還在準備大三下學期期末考試的李密,突然接到大伯的電話。
他只聽清了你爸媽出了車禍,可能,之后就是渾渾噩噩。
一周前,父母車禍的賠償金拿到手,但轉(zhuǎn)頭就全還了做生意虧欠的本金,甚至還遠遠不夠,城里的房子也被賣了抵債。
以李密幾乎精神崩潰的狀態(tài),書也沒辦法再讀下去,只能辦了休學。
再然后,老屋賣不出去,李密的生活資金變得提襟見肘。
為了節(jié)省,也為了放松心情,他拒絕了大伯的資助,選擇獨自一人搬到海都市老家的老宅居住。
他甚至沒選擇任何交通工具,徒步走了近五十公里。
累地夠嗆,但在精神上對李密而言卻是次徹底的洗禮,讓他不至于走向自殺的深淵。
但振作卻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啊,李密現(xiàn)在面對的最大問題就是錢。
“唉,爸媽做什么生意不好,非要賭玉。
私人那也借,銀行也借,好幾百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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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換回來一堆石頭。
石頭值錢也就算了,全都賭跌是個什么運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