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攀給秦凌遞了個求救的眼神,怎么都沒護住這點東西,只能委屈巴巴地把空了大半的瓶子交出去。
“嚯,沒少喝啊。”
老周冷笑著陰陽怪氣,“我這要是沒攔住你們,明兒指定又找不著人。
酒醒了記得辦理退學啊少爺們。”
秦凌連聲否決:“沒有沒有,不行不行,不至于不至于……”
老周又追著罵了幾句才扭頭離開。
秦凌一路哄著把人送走。
等他回到宿舍,之前的氣氛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他嘆著氣,回到桌子邊上,手指隔著錫紙碰碰烤串:“還熱呢,趕緊塞了,他媽的誰愛吃的烤腰子,自己過來拿。
快點兒,吃完把這地兒收拾干凈,咱也睡覺,明天去找老周道歉表態(tài)。”
前段日子表現確實不怎么樣,不能讓這兩口酒成為導火索,真鬧出事。
王攀黑著臉,把僅剩的幾根串一股腦擼下來,報復性地全塞進嘴里。
“明兒我就出去找江姐姐去。”
至少跟在江惜文身邊,不會吃點啥都挨罵。
秦凌無奈搖頭:“真不怕死。”
他也把自己的那份烤串吃完,其他剩余零嘴打包擱起來,臟東西一丟,桌子一抹,寢室里又是干凈整潔的樣。
“剛剛藏東西咋沒這手速呢。”
“剛剛也沒給我藏的機會啊。”
秦凌把垃圾桶放遠點,順手打開窗戶,“今晚就不關窗了,散散味。
完事,都趕緊睡!”
“睡覺睡覺!”
王攀吆喝一聲,筆直地躺下,像老電影里的尸體一般端著手看天花板。
近段時間的經歷太離奇,寂靜中,詭異的氣氛在蔓延。
大家心思各異,真熬到睡著已經不知是幾點。
隔天一大早,幾人被鬧鐘叫醒,著急忙慌地收拾東西去上課。
在辦公室道歉挨完罵,回到教室再被提出來當典型批評,丟完人還得寫個檢討書,這件事就算過去一大半了。
剩下的一小半被老周存檔,看他心情翻舊賬。
“老師也不是真要把你們怎么樣,說到底,不都是希望你們能好好學習嗎?”
到最后,老周丟下幾句冠冕堂皇的好話,又變成招呼秦凌帶領大家學習。
“這題我確實有新的思路。”
秦凌也很配合,下一堂課就主動站出來幫老師分擔,給同學拓展思維。
用積極表現抵消老周的怨氣。
這樣,他下午離校才能更順暢。
“又走?”
老周氣得發(fā)笑,“那你回來干什么?專門露個面給我看?
要不把我氣死得了,省得我還天天追著你管。”
秦凌腦袋埋得低低的,認錯的態(tài)度十分誠懇:“我真沒想到會有這回事。
我小時候在孤兒院住過,時代越發(fā)展,孤兒院反而越蕭條。
現在那里就剩個老太太招呼著幾個職工,操持一群小孩,經常累得背都挺不直。
她忽然給我打電話,我實在沒法安心啊。”
這件事還得從中午說起。
午休時,秦凌和兄弟在食堂一起品鑒高檔潲水,吃到一半接到楚婆婆的電話。
“小凌?你盡快回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