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雙語氣一頓,態(tài)度更是堅決了幾分。
“而且,在宴會上公布秦凌的身份,你讓阿觀怎么想?”
秦政神色嚴(yán)肅了幾分,看向趙雙也多了幾分不悅。
自秦凌離開家以來,不光是秦凌房間還是這次公布秦凌身份的事。
他都能看出來趙雙對秦凌的態(tài)度。
可趙雙是他的妻子,有些事他不能不尊重她的意思。
更何況,他也不能不管秦觀。
“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先待定,不過阿雙,你最近先不要去見秦凌了。”
“秦凌到底是我們親生兒子,我們不能說他是遠(yuǎn)房親戚一輩子。”
趙雙面色難看,但是看到秦凌的臉色時卻不得不壓住發(fā)作。
秦珊對家里的情況也很是無奈。
“反正也只是小孩子鬧別扭,他不可能一輩子待在孤兒院,等這陣過去了總要接他回來。”
“到時候再給他一些補償就好了。”
“總之,他是我的兒子,下周的慶功宴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一定要到場。”
最后一句話,秦政看向秦珊。
秦珊心領(lǐng)神會,點頭道:“我到時候帶他過來。”
如果可以的話。
在她看來,秦政實在是想的簡單了些。
秦凌在家的待遇并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趙雙不經(jīng)意間透露的神情都足夠令秦凌有一些傷神。
更不要接連發(fā)生的幾件大事。
可事實上,就連秦珊自己都只看了一層表面。
秦家家大業(yè)大,傭人眾多。
秦凌在家中不受寵已經(jīng)是眾人心知肚明的秘密。
再加上是人都有一些見人下菜碟的毛病。
秦凌入住秦家一年來,房間都是自己打掃的,傭人見到他與沒見到無異。
哪怕秦凌是秦家正統(tǒng)的少爺嗎,但待遇甚至不如秦家的傭人。
可秦家人哪會想到這些。
趙雙和秦政這會還以為秦凌只是一時生氣才離開秦家,至于別人更是根本不會將這件事放在心里。
書房門口。
秦觀端著水果,面色僵硬。
他剛剛聽到了什么?
爸要公布秦凌的身份?
那他呢?
這次慶功宴,他請了不少在學(xué)校交好的同學(xué)。
他交友極重視對方身份,如果對方家中不是在a市具有一席之地的話,基本不在他交友的范圍內(nèi)。
這也是為了以后做考慮。
更何況慶功宴上還有許多商界富豪,名門大亨,在那時宣布秦凌的身份,不就是變相宣布他秦觀是個冒牌貨?
秦觀握著果盤的手微微顫抖。
平時裝作乖巧的眼神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不輸于成年人的陰狠。
秦凌啊秦凌,是我小瞧了你了!
你有幾分本事,攪的秦家上下不得安寧。
就算是原本屬于你的東西又怎么樣?
自我從小到大以來,凡是看中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既然你要攪局,那我也不介意毀了你!
……
假期的日子度過的飛快。
秦凌趁著這幾天假期刷了十套理綜題。
他喜歡沉浸在學(xué)習(xí)中的感覺,有一些之前沒有整理好的知識點也在這幾天內(nèi)完成了鞏固。
下午語文課的時候,秦凌拿著假條走出門衛(wèi)。
今天是他最后一天掛水,因為頭上的炎癥,這幾天總是低燒。
好在傷口愈合的不錯,不然受著傷總是會耽誤一些事。
剛出門口,就看見齊露面色不悅的一個男人說話。
秦凌并不想要吃瓜,頓時改變了方向。
然而剛轉(zhuǎn)身,齊露就把他叫住。
“秦凌!”
秦凌認(rèn)命的轉(zhuǎn)身,走上前。
“齊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