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秦凌的冷漠,秦珊自然不能低頭。
“你什么態(tài)度?我是你姐姐!哪有像你這樣跟姐姐說話的?!就算是阿觀叫你一起打球,可他到底年紀比你小一些,你為什么不照顧好他?!”
秦凌被她叫的頭痛。
拿起箱子,秦凌一把推開秦珊,語氣沒有一點轉(zhuǎn)變。
“聽聽你說的話,不覺得很可笑嗎?!”
看著秦凌清瘦的背影,秦珊氣極跺腳。
剛想轉(zhuǎn)身,視線卻被房間垃圾桶里的東西引住。
秦珊走進房間去,只見垃圾桶里躺著一只竹子編的小燈籠。
這小燈籠已經(jīng)初具模型,做工精巧,絲毫不見毛刺,想來是被制作人精心用砂紙摩挲過。
秦珊想起來,這是她跟秦凌要的。
秦凌小時生活拮據(jù),經(jīng)常跟著孤兒院院長做些小東西補貼家用,回家之后偶然做了一次被她撞見,覺得精巧才開口討要。
當時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秦凌真的放在了心上。
只是……
秦珊看著這小燈籠。
既然做了,為什么不繼續(xù)做下去?想到秦凌冷漠的語氣。
秦珊的心有些不安。
心不在焉的起身,秦珊卻被房梁磕了一下頭,這磕的可不算輕,她頓時抱著頭齜牙咧嘴。
等她緩過來了,發(fā)現(xiàn)是什么東西撞得自己的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還有許多道這樣的房梁。
秦凌的房間是秦家別墅的一個小閣樓,本來是放雜物用的。
但當時秦凌回來,母親趙雙怕秦觀心里不舒服,才特意讓人把雜物收拾出去,再讓秦凌搬進來。
本來說只讓秦凌住一段時間,卻沒想到誰也沒再提出來這件事,秦凌就在這小閣樓住了一年多。
忽然之間,秦珊想到了秦觀的房間,不但位于別墅的二樓,還占據(jù)了半個平層,室內(nèi)健身室,書房,游戲設(shè)備等等一應(yīng)俱全。
秦珊的心頭忽然浮出了一種怪異的感覺,但是她也沒多想,搖了搖頭,走出房間。
……
拎著箱子,秦凌走到客廳。
沙發(fā)上,秦觀的腳上綁著紗布,母親趙雙正心疼的摟著他,不時輕聲的撫慰。
聽到聲響,趙雙抬頭,眼中頓時火冒三丈。
“秦凌,還不過來看看阿觀,阿觀一年來苦思冥想要跟你拉近距離,結(jié)果你卻辜負他的好意,不但沒照顧好他,還把他弄傷了!你就是這么對家里人的?!”
一旁的父親秦政和大姐秦冰看見秦凌,眉頭也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秦凌自小就知道生活要靠雙手掙來,因此性子冷淡,自然是沒有蜜罐里長大的秦觀性格喜人。
秦政和秦冰雖然一向主張一碗水端平,卻也最喜歡兄友弟恭的場面,所以對嘴甜討巧的秦觀也多了幾分縱容。
在他們的縱容下,趙雙對秦觀的寵愛更是愈演愈烈。
尤其是秦凌回來之后,趙雙尤其怕委屈了秦觀,因此事事以他為為先,如此一來,反倒是與親生兒子越加疏遠。
可趙雙此時完全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和后果,正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秦凌。
秦凌嗤笑一聲,根本不把秦家人的臉色放在眼中。
“家里人?他算我什么家里人?!他一個養(yǎng)子,跟我半點關(guān)系沒有,我憑什么要照顧他?!”
“至于拉近距離,是我要求他的么?為什么這個帽子就能大言不慚的扣在我的頭上?!”
秦凌滿臉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