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說你什么好,大善人?”
秦凌糊弄不過去,嘿嘿傻樂兩聲。
只要和齊露待在一起,他心里的暴虐就會迅速被撫平。
尤其是看到齊露握緊拳頭要為他出頭的樣子,他心都要化了。
秦凌不僅從林恒帶來的情緒中跳出來,還能反過來安慰齊露:“別氣別氣,不值得。
對了,你怎么會來這里,你都知道了?”
“我能不知道嗎?”
齊露頗無語地嘆口氣,懶得搭理秦凌,自顧自說了她所見的情況。
她不可能監(jiān)視秦凌,能這么快趕過來,其實是霍強和王攀的功勞。
那倆小子看到秦凌狀態(tài)不對,合計著能讓秦凌變臉出神的電話肯定不一般。
但下午的課間反復(fù)問了幾次,都沒能得到實情。
他倆又沒辦法追出學(xué)校去幫忙處理,索性去老周那里打探了幾句,確定有事發(fā)生后,一個電話打到齊露手機上。
齊露得知后跟著著急,當(dāng)即沖往孤兒院。
之后再和孤兒院的人仔細(xì)溝通,得知前段時間引起騷動的成年男子是“林先生”,結(jié)合秦凌怒發(fā)沖冠的表現(xiàn),齊露就明白該找誰的麻煩了。
“他們知道的也不全面,只給我說了個大概。”
齊露這些話醞釀了一路,說出口時格外壓抑,“你告訴我,里面是不是還有隱情?
為什么他們能做到這個程度,怎么拿你游戲當(dāng)槍使的?”
秦凌握緊齊露的手,垂眼沉默幾秒。
他心中百感交集。
感慨于齊露的細(xì)致和敏銳,同時也感動。
退一萬步來說,僅是這種看到齊露堅定地朝他走、與他并肩而立的感覺,就能讓習(xí)慣獨挑大梁的男人多有觸動。
“他們……也參與了游戲開發(fā)和策劃。”
秦凌聲音低下去,悶悶把之前的事簡單概括一遍。
他正在說服自己認(rèn)栽、面對現(xiàn)實,卻見齊露怒不可遏地站起身。
“這和詐騙有什么區(qū)別?
丟個煙霧彈讓你放松警惕,在真合同上動手腳,騙到章了就要毀掉你的游戲?!
那群人怎么就這么惡心!”
秦凌怔愣地看著齊露,下意識去拉她的手:“你別激動……”
“我沒激動,主要是怕你受不住。”
齊露冷哼一聲,板著臉坐下。
繃不住兩秒,她又豎起一根手指,“你今天這事做得不理智,不過我挺支持的。
下次你和我說一聲,咱倆趁他下班給他套一麻袋,拖到小巷里,比較好動手。”
秦凌傻眼,差點說不出話。
那股不上不下的氣卡在喉嚨里,他到底是笑了出來。
“堂堂齊家小姐,這下真跟我學(xué)壞了,我可怎么和齊伯伯交代啊。”
看到齊露理直氣壯的表情,他無奈地倒杯茶遞過去,“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不會再這么沖動,你也不用費心來盯著。”
感動歸感動,但大家各有生活,他不可能讓齊露放下自己的事,一門心思來幫他。
齊露努努嘴,對此不做評價。
十八歲嘛,好面子,她懂。
她不戳破,只問:“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看看再說吧。”
秦凌又想嘆氣。
理智壓過怒火,再回望這整件荒唐事,他只剩下滿心無奈。
“他們也沒說錯,合同是我自己簽下的,只要他們咬死不松手,就算鬧上法庭,我也沒多少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