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村村后就是茶園,占地還挺廣,原本那一帶都是荒山野嶺,祁老當年定居以后,承包山頭,買田地,將大片的荒山都開墾了出來,其中就有一座山上的茶園。
“祁牧,你是不是不用再去鄰村教他們使用農(nóng)用機械了?”阿檀帶著小旺旺,背著一個小背包,里面放著食物和水,還帶著一個藤編的帽子,一副要出去春游的模樣,異常的興奮。
小旺旺也歡快地圍著阿檀跟祁牧兩人,跑來跑去。
“嗯,我把人喊到了一起,教他們使用方法,這樣省事。”祁牧背著一個竹編的簍子,握緊阿檀的手,拉住她,免得她跑太快,到時候沒力氣上山。
安平村的農(nóng)耕基本都完成了,余下幾個村子的進度要慢一些。
“你們兩走的真慢,你們家狗狗跑的都比你們快。”跑在前面的梁寬見眼前都是一望無際的綠色田野,牛羊在山坡上吃草,遠處的人家炊煙裊裊,一派閑適的農(nóng)家圖,頓時覺得自己要成為避世的世外高人了,連忙興奮地催促著兩人。
“水伯說,今年的春茶可不能再像往年那樣浪費掉了。”
阿檀搖了搖祁牧的手,示意他快點,這幾天因祁牧忙,她還沒上山去看過茶園呢。
“水伯說,往年的春茶也好,果子也好,都基本是爛在山里的。”阿檀說起這件事情就搖頭,這也太老實不懂變通了,找人來收購,就算給祁牧攢老婆本也好。
“這事怪我,若是我跟水伯多來往一些,也不會這樣。”祁牧沉沉地說道,當年鄧家不愿意他跟鄉(xiāng)下的水伯一家人來往,水伯去帝都看他的時候,也時常給他們臉色看。
祁牧那時候的想法很簡單,他對生父都不報太多的期望,更何況是外公身邊的人,若是水伯一家知道他的蹤跡,也不會死守著村子。
“現(xiàn)在你回來啦,不要想太多。”阿檀見他面容閃過一絲的愧疚,連忙拉了拉他的手,甜甜地安慰道。
“祁哥,這些春茶,你有想過怎么處理嗎?”梁寬見這兩人甜蜜蜜地手拉手,走路都還說著悄悄話,頓時也是無語。
“你難道還有朋友是做茶葉生意的?”祁牧挑眉,問道。
“嘿嘿,你別說,我那些酒肉朋友各行各業(yè)的都有,不過你是打算制茶賣嗎?”梁寬湊到兩人身邊,問道。
“賣不賣都行,你問你阿檀姐。”祁牧說道。
“我們的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很多了,平時大家都挺忙的,想賺這個錢賺那個錢,什么時候才是個頭?茶葉不賣,送人。”阿檀霸氣地笑道。
梁寬頓時豎起了大拇指,贊善地說道:“姐,我就沒見過像你這么闊氣的女人,也虧了你嫁給了我祁哥,一般男人配不上你。”
阿檀噗嗤笑出聲來,說道:“說人話。”
“人話就是,咱們度假村物產(chǎn)豐饒,你跟祁哥的重心肯定是在餐飲上的,度假村出產(chǎn)的這些農(nóng)特產(chǎn)品就作為香榭園的周邊產(chǎn)品來出售吧,茶葉呢,我們找最好的師傅,古法手工制茶,然后贈送或者在香榭園賣,把我們香榭園做成一個品牌,你們覺得呢?”
“挺有野心的,我們走的是精品路線,這樣也不錯。”阿檀點了點頭,說道,“梁寬,你不回去繼承家業(yè)都是你們家的損失。”
“嘿嘿,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我們家老頭子身體結實的很,我暫時還不想回去給他打工,姐,你們可不準攆我走。”梁寬露出小狼狗的笑容來。
如同小旺旺一樣,搖著尾巴撒嬌賣萌著。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各個都不能理解他為什么紈绔子弟不當,跑去當?shù)觊L,不過當了三個月的店長,那些狐朋狗友想約他都難,也都回過味來,這是什么神仙店長,這是通往豪門的門票好咩?
因為祁哥的緣故,他認識了商業(yè)傳奇大佬紀凜冬,認識了帝都最清高的名門霍家,現(xiàn)在只差認識謝家的人了,不過謝家一貫是低調(diào)的,梁寬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他現(xiàn)在在帝都的地位比他老子還高,這樣的店長請來一打好咩?
三人帶著一只秋田犬,一路說說笑笑上了山,只見滿山都種植了茶樹,漫山遍野都是茶葉。
水嬸留守度假村,水伯父子帶著卓悅都在山上采茶,還雇傭了好幾個村里人。這些人都是老手,知道怎么采茶。
水伯教了祁牧一遍,掐茶葉最嫩的茶心,然后祁牧便帶著阿檀自己尋了一塊茶地采茶,梁寬就跟在水伯后面湊熱鬧,奔跑西跑到處撒歡玩,沒人管他。
采茶是個細致的活,祁牧帶阿檀到茶園來,就是擔心她在心里悶得慌,出來體驗一下采茶的生活。
阿檀是第一次采茶,見漫山遍野的茶園,就有些心曠神怡,聞著茶樹的清香,舒服的都想在這里搬個椅子睡一覺。
祁牧背著竹簍子,兩人一起采茶,梁寬中途見水榮要回家,讓水榮從度假村帶了音響回來,于是茶園里便到處都是他放的魔性的歌曲。
“我們不一樣……”
采茶這種枯燥的事情瞬間就被梁小寬同學帶起了氣氛。這種接地氣的歌曲,就算是村里的人都能聽的懂在唱什么。
“小梁真不錯,還怕我們枯燥,就是怪不好意思的。摘茶還搞得跟開演唱會似的。”村里前來幫忙的幾個婦人不好意思地笑道。
“是的哎,一看就是沒找對象的。”
“小梁這性格像歌里面唱的那個野馬,一般的姑娘管不住,還是祁牧適合居家過日子。”
阿檀中途去拿水喝,就聽到村里的幾個阿姨嬸嬸在八卦,頓時失笑。一個下午被各種接地氣的魔音洗腦,一步察覺就要天黑了,肚子餓的咕咕響。
祁牧采了一竹簍子的細嫩茶葉,也背著竹簍子過來休息,準備下山去了。
這一片茶園,是一個大的工程量,全都是人工采茶,水伯一家已經(jīng)摘了好幾天了,祁牧尋思著趁著沒有下雨,這幾天要趕緊采完,等起霧下雨就沒辦法采茶了,清明過后,時節(jié)一過,也要過采春茶的時間。
水伯喊大家過來集合,準備下山回家做飯了。
梁寬這才關了音響,然后抱著藍牙音響,像模像樣地背著一小籃子的茶葉下山。
“祁哥,大家都是九年義務教育出身,為什么你采茶葉都比我們優(yōu)秀!”梁寬見祁牧的竹簍子,再看了看自己的,怪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