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也連忙回了一個軍禮,擲地有聲地說道:“為人民服務(wù),啊呸,我什么忙也沒幫上,不用謝我,嘿嘿。”
祁牧扶著阿檀坐下,給兩人遞了一個眼神過去,然后才低聲對阿檀說道:“我私底下都已經(jīng)謝過了。他們都是我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不用這么客氣的。”
“對,對我們不能太客氣。”吳越說完,覺得這話怎么這么變扭?
“其實(shí)真的說起來,該是我跟我岳父謝謝嫂子和祁哥,我岳父在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上干了二十年了,所有的政績都很出色,但是一直升不上去,又不舍得退下來,一年又一年地熬著,如今這個吸血小團(tuán)體被一窩端了,是為民除害的快事,對我們也是大有益處。該是我謝謝祁哥和嫂子。”舒揚(yáng)說著就站起來敬酒。
因都是信任的人,舒揚(yáng)也就暢所欲言了,喝了一杯又一杯,顯然是高興的狠了。
阿檀晚上是真的高興,拉著祁牧的大拇指,指了指紅酒,祁牧見她撒嬌的小眼神就有些扛不住,點(diǎn)了點(diǎn)頭。
阿檀一高興就喝的有些多,她酒品很好,喝多了也不吵不鬧,就乖乖地坐在那里,小臉紅紅的,眼睛水汪汪地看著祁牧,可愛得要死。
祁牧一見她這樣可愛的一面,自然不愿意讓別人看到,讓舒揚(yáng)跟吳越兩個喝多的二傻子抱在一起痛哭軍中的日子,自己就用外套裹著阿檀出酒店了。
吃飯的地方離他們住的酒店只有兩條街,祁牧看著濱海的夜景,朝著喝多的小姑娘笑道:“來,我背你回家。”
阿檀喝多了,但是還認(rèn)得祁牧,也知道這里是濱海,歪著腦袋嬌俏地說道:“祁牧,是回我跟爸爸的家嗎?”
祁牧見她喝迷糊了,彎下寬厚的背部,示意她趴上來,穩(wěn)穩(wěn)地背著她,走在路燈下,低低地笑道:“你跟爸爸的家以后才能拿回來,我們先回我們自己的家好嗎?”
“哦。”阿檀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將小臉貼在他的肩膀上,糯糯地說道,“祁牧,我想夢見爸爸,我有好多話想跟他說。”
祁牧感覺小姑娘呼出的氣息軟軟的,帶著紅酒的香氣,心里頓時柔軟的一塌糊涂,低低地說道:“清明掃墓的時候,我們一起去,你有什么想說的,到時候都可以說。”
“嗯。”阿檀有些高興,因喝的實(shí)在是太多,迷迷糊糊地喊著祁牧,然后就趴在他背上睡著了。
男人腳步都放的極輕,走的極慢,小心地呵護(hù)著睡著的小姑娘,目光柔軟,緊繃了大半年的心稍稍輕松。決心照顧她的時候,男人心里就下定決心要護(hù)她平安喜樂,如今沉家的事情即將塵埃落定,他也算是對得起未曾謀面的岳父了。
路燈將兩人的背影拉的極長,兩條街的距離,祁牧走的極慢,路過的小情侶看著兩人甜蜜的樣子,都很是艷羨。
“你看,這就是別人家的男朋友。”有女生小聲地跟自己的男朋友抱怨。
“那我也背著你走?”
“你倒是背呀。”
“這么多人呢,要不回到小區(qū),我再背你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