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小丁……丁老師,丁老師……”楊叔使勁喊著。
啪,一記重重的耳光落在了丁源的臉。
丁源像被電擊了一般噌地從床彈了起來,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更加莫名其妙的楊叔。
“楊叔,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在我床邊站著?”丁源疑惑的問道。
楊叔趕緊解釋:“好幾天沒看到你了,今天手癢難耐,來找你下棋。勁了院子看到門是開著的。明明聽到屋里有說話聲,喊了幾次卻又沒回應(yīng),我進(jìn)來看看你這小子到底在搞的什么鬼。進(jìn)來之后才把我嚇了一大跳,你自己躺在沙發(fā),手腳亂舞,嘴里一會支支吾吾,一會又大喊大叫。我怕你著了鬼壓床或是了魔魘,趕緊大聲喊你。可是完全沒用啊,實在沒辦法,聽人家有點道行的人說,這種情況是要想盡辦法把著道的人弄醒。否則的話,這人有可能沉迷其再也醒不過來……”
丁源將信將疑,畢竟是根正苗紅的共產(chǎn)黨員,又是經(jīng)驗豐富的公安干警,不會輕易相信這些封建迷信的,“楊叔,有那么玄乎嗎?我是做了個夢罷了!”
楊叔哼了一聲,“你這小子,不是我老頭子救你,你還能在這里逞英雄?”
“不過,剛才確實是在做個惡夢,著實嚇了我一跳。”
楊叔問:“是什么東西?說來我聽聽,別看你楊叔平時嘻嘻哈哈,這些東西我還多少懂一點。給你分析分析!”
“其實也沒什么,是些離古怪的事……”丁源可不想承認(rèn)這些古怪的事。
楊叔無奈的笑了笑,“行吧,行吧。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
“謝謝楊叔關(guān)心,我沒啥,是可能酒喝多了點……”丁源嘴這么說著,心里還是有些后怕,小鑫那張只有有一只眼睛的臉總是在他腦海里盤旋。
丁源晚照例又來樹林蹲守了。今天,他改變了以往的行動路線,把重點放在了最外圍的入口和最深處的圍墻兩個地方。
作案人好些天的消失令丁源相當(dāng)?shù)氖绻麤]有和對手的交鋒,或是對手從此不再冒險作案,調(diào)查豈不成了不可能,那豐厚的報酬可要飛了。
丁源暗自提了提精神,把警用手電開到最亮,貓下腰,從入口開始,再次細(xì)細(xì)向樹林深處搜索起來。
一束強(qiáng)烈的光照從身后照了過來,丁源急忙轉(zhuǎn)身望去。是一輛車正往樹林里開,刺眼的遠(yuǎn)光在黑夜里讓人無法看清來車。
車停在了十米左右的地方,面下來一個人,其他特征都看不到,只有手一根棒球棍特別的顯眼。
丁源暗叫不好,看架勢,來者不善啊。隨著來人越來越近,丁源右手牢牢握住了腰間的甩棍。
一聲大喝在黑夜里著實能驚神泣鬼,“誰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丁源趕忙正了正身,心想一定是被人誤當(dāng)做刮車的了,但為了防止萬一,也不敢貿(mào)然放松警惕,站定之后欲自報家門,解釋一下來龍去脈。
轉(zhuǎn)念一想,不對。自己受托調(diào)查刮車事件這是全小區(qū)人人皆知的事,哪次在調(diào)查碰到人基本都是能獲得一張笑臉相迎,這個人怎么會不認(rèn)識自己,一定有古怪。
想到這里,丁源打住了解釋的打算,也厲聲問道:“你又是誰?這小區(qū)沒有不認(rèn)識我的,你夜半三更跑到這里來?竟然還問我是誰?”
來人倒是沒料到丁源會是如此反應(yīng),卻也沒有被喝斥滅了氣焰,“少廢話,這小區(qū)里經(jīng)常偷偷摸摸夜半刮車的家伙多半是你,今天被我逮了個正著,老子打斷你的腿。”
這下丁源可火氣來了,“別虛張聲勢,賊喊捉賊的事我見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