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著她收拾東西的樣子,想了一想,說道:“能耽誤你幾分鐘嗎?”
棠姑娘停下了手中動作,眼角微翹。
“你說。”
我問:“能不能替我算一卦?”
棠姑娘愣了一下。
我想起之前三爺和小圓乎都說,月棠宮主幾乎不給外人算事,趕忙解釋:“這事對我來講非常重要,但如果違背了你門規(guī),就當我沒說。”
棠姑娘說:“替外人算事,確實違背門規(guī),不過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
我急問:“什么辦法?”
棠姑娘回道:“你拜我為師。”
我:“……”
棠姑娘見我傻在原地,“噗呲”一下笑了。
“我開玩笑的。小乎認你為叔,我們不算外人,要算什么你說吧。”
簡直離了個大譜!
神仙跟我開玩笑,你說嚇不嚇人?
事不宜遲!
我趕緊對棠姑娘解釋。
“我父親,寧定山,虔州人,以前是云縣隆達石灰廠的一位工人,農(nóng)歷八四年七月二十七日離開家,同年十二月十五日在廣市車站廣場瘋癲打拳,這是他最后一次出現(xiàn)。我來港市就是為了找他,經(jīng)過調查,發(fā)現(xiàn)他曾在港市參加過字頭,打過城寨……”
棠姑娘擺了擺手。
“這些信息不影響,你只需把叔叔的生辰八字報給我就行。”
我給她報了父親的生辰八字。
棠姑娘拿出一張紅紙,在上面寫了下來,點一支香拜了幾拜,又點火燒了紅紙,拿出一個小碗裝了灰,倒了點清水上去,又拿一枚銅錢丟進碗里,在碗上蓋了一張紅布,手在紅布上隔空寫了幾個字。
掀開紅布,她拿出了那枚銅錢,怔怔地盯著看。
半晌之后。
棠姑娘問:“你年幼的時候,母親背叛你父親,離你而去?”
我點了點頭:“對。”
她眼角微翹,笑了。
我無語了。
“不是……咱們算好朋友吧?這是我心中的傷疤,好特娘痛苦的,你別嘲笑我啊。”
棠姑娘臉頓時一紅,連忙擺手。
“你誤會了,我沒有笑你。”
“那你眼角還翹成一朵花?”
棠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笑……你命帶桃花,從離家開始,咸池四星灼灼,身邊從不缺鶯鶯燕燕。”
我差點暈過去。
“宮主大人,我的主訴是算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