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揣著折子來了蘭因殿,門口的暗衛(wèi)對周晨熟悉,怕周晨有急事,便直接讓周晨進去了。
周晨這邊剛踏進院子,便聽見他們新上任的小太子雷霆萬鈞的吼了一聲:“不行!”
這一聲吼,直接讓周晨愣在了原地,臉上露出幾分驚奇的神色。
墨承寧是墨簫親自帶大的,自小就跟在墨簫的身邊,將墨簫那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學了個十成十。這些時日在朝堂之上,即便有再大的問題,被那些御史指著鼻子教訓,墨承寧也從未真正的失態(tài)過。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居然讓這位小太子失態(tài)至此?
墨承寧這一聲吼過后,院子里安靜了許久,似乎所有人都被他給震懾住了。
周晨抿了抿唇,往前走了幾步,悄悄往里面探了個頭。這一看不得了,映月等宮女嘩啦啦的跪了一地,除了宮女,還有一個陳太醫(yī),這會兒正滿頭是汗的跪在那,渾身都僵直了。
唯一還坐著并且保持淡定的人,大概就只有林九卿了。
林九卿這會兒慢慢放下手里的杯子,抬眸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墨承寧,輕聲詢問:“為什么不行?”
“你身體是什么情形,你難道不知道嗎?”墨承寧眼眶有些微紅,呼吸都有些急促,“你若執(zhí)意要留下他,到時候出了什么問題……你、你讓我和父皇怎么辦?”
林九卿:“我的身體養(yǎng)的很好了,再加上又有陳太醫(yī)隨身照料,想來是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林九卿說完,問跪在地上的陳太醫(yī):“陳太醫(yī),我說的對不對?”
陳太醫(yī)額頭上的冷汗豆大一顆顆,就是死咬著牙,不敢說話。
因為,墨承寧正死死的盯著他。
躲在后面的周晨皺了皺眉頭,視線在墨承寧和林九卿之間來回轉(zhuǎn)了一圈,在思考是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讓母子兩吵成這個模樣。
墨承寧閉了閉眼,沉聲對林九卿說:“你也不要為難陳太醫(yī),他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