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夏被邱良在咖啡館門口堵了個正著,臉上喜悅迅速散去,又心知和這人說道理說不通,便一言不發(fā)地準備繞過他就走。
但人都來了,邱良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在她經(jīng)過自己身邊時,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安夏,你還沒見過我奶奶和爸媽吧?既然今天都來參加壽宴了,我現(xiàn)在帶你過去提前見見他們。”
平心而論,他也算相貌堂堂,只是嵌在眉宇間的那一抹不懷好意讓整個人變得面目可憎。
郁安夏試圖將胳膊抽出未果之后,側目瞥了眼身后打算袖手旁觀甚至是看好戲的秦蓉,和邱良說話時語氣十分冷漠:“我今天不是來參加你祖母壽宴的。”
邱良笑:“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我那天晚上口不擇言說了不好聽的話?我跟你道歉就是了。你不是來參加壽宴的怎么會在這?”他似乎心情很好,說話也溫柔,仿佛在哄鬧脾氣的小孩子。
“我說的都是真的。”疲于應付糾纏,郁安夏冷眼睇著他,加重語氣將話說絕,“我和你不可能的。你別再打我主意了,也別再走我家里這邊的門路。跟誰結婚,如果不是我自己愿意的,誰都逼不了我。”
邱良笑容漸漸收了起來,炙熱卻又含了一絲不滿的視線在她臉上流連,對于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落自己面子十分不高興。
男人就是這樣,越得不到的女人心里就越惦記。當年要不是半路殺出個陸翊臣,說不定她現(xiàn)在早就是他的人了。目光掠過她迷人有致的身段,和十九歲時那個還有些青澀的小女孩比起來宛如鮮艷欲滴的水蜜桃,他怎么可能放過?
眼里迸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兇光,他抓著她胳膊的那只手用力往后一收,強制性地扯著她往酒樓方向走:“安夏,我都和我奶奶說了今晚會帶她未來孫媳給她祝壽,你爸也已經(jīng)到了。趁著我現(xiàn)在還有耐心,你最好別太恃寵生驕了,乖乖跟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鼎豐酒樓位于市中心黃金地段,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又是晚下班高峰期,路上人來車往的川流不息。郁安夏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他居然敢來這一套。她用力想將自己被抓的胳膊扯出來,可男女力氣天生懸殊,根本撼動不了分毫,只能被動地由他拖著往前。
“你放開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邱良無所謂:“你盡管喊,看有沒有人過來幫你。”
郁安夏下意識朝周圍看了一圈,果然見時不時就有路人好奇的目光投向他們這邊,可卻無一人上前,他們只當是鬧了別扭的情侶夫妻。
郁安夏心里一陣發(fā)冷,眼看著到了酒樓門口,正要心一橫喊出聲時,突然聽到一聲突兀的汽車鳴笛聲。
邱良停下腳步,兩人同時往旁邊的一輛黑色布加迪看去。
郁安夏雙眼一亮,這輛車是陸翊臣的!
邱良顯然也對這輛一周前才見過的車還有些印象,不由愣在當下,郁安夏趁機脫身,退開幾步隔著袖子撫了撫被他拽得發(fā)疼的胳膊。
后座車窗緩緩降下,看到陸翊臣那張不怒自威的俊毅臉龐時,邱良暗道倒霉。自從郁安夏回國后,他統(tǒng)共才找過她兩次,可每次都被這男人碰到壞了好事!
不過饒是心中不忿,卻又不敢得罪這狠狠整治過自己的男人,忙扯起一抹笑一臉熱情地上前:“陸總,沒想到您今天也來這吃飯,幸會幸會!”
陸翊臣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沒有要下車來和他寒暄的意思,邱良臉上的笑越發(fā)尷尬,一時間有些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