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元帝自然不知溫貴妃所想,還在喋喋不休的抱怨:“大齊女子小腳之風(fēng)竟也傳至大楚,若非朕三令五申要求杜絕,又對此等行為出嚴(yán)法加重稅,恐怕就要楚吞齊地,齊生楚滅了。”
這話說的倒是讓溫貴妃頗為觸動,心里看熱鬧的閑情倒是減掉幾分。
承元帝揉著頭嘆氣:“朕有心統(tǒng)合,將大楚風(fēng)貌帶至大齊,可偏偏靜王蠢鈍,竟為一己私心置江山傳承不顧,欲借盛國公家亂起事,幸而盛家三子乖覺,不然朕的赴齊巡按就要亡于暗手!那時,皇后太子受累是小,恐大楚國祚難以延續(xù),朕之子孫要赴大齊皇室之路,成為世家傀儡了。”
承元帝越說越憤怒,到最后竟喊來掌印太監(jiān)擬旨,要將被圍圈起來的靜王遷到京郊。
如此,他才出了口氣。
當(dāng)然,此刻的他也無多余可言。
原先郁悶一掃而空,他愉快的給足溫貴妃賞賜,溜溜達達的走了。
皇帝來的突然走的利索,溫貴妃的心緒倒是讓他攪得頗為不平。
“把這蠟丸送到滿福宮去。”溫貴妃心情激蕩,左手寫了紙條,封上蠟,喚來心腹交代一番,便打發(fā)去送信了。
滿福宮秦皇后將紙條付之一炬,才坐到窗前榻上扶腮沉思。
許久,喚來心腹嬤嬤:“您安排一下,將我昔年收藏的大儒筆跡著人抄出兩份兒,待陛下圣旨明令后送到潯兒那里,給他那倆寶貝閨女吧。”
盛苑還不知道沉重的賞賜即將來到,她此刻正津津有味的吃瓜呢。
她爹說皇帝打算糾正大齊世家?guī)淼牟涣硷L(fēng)氣,遏制蠢蠢欲動的世家大族,具體辦法就是拿齊地女子做突破口,想要通過徹底破除大齊規(guī)矩達到滅齊風(fēng)氣的目的。
她爹還說,之前不久前被廢為庶人的靜王為了奪嫡,聯(lián)合秦家利用常氏梁氏,想引她爹宵禁之時燃放鞭炮,從而給他們出手害赴齊巡撫的時間,這樣既可以將那個對齊強硬的巡撫御史消滅掉,還可以誣陷皇后太子,這一石二鳥的計劃,簡直想的不要太好。
她爹最后還感嘆,說皇帝開了女學(xué)必然就要用女官,若能排除艱難開啟女子科舉,女官人數(shù)定不能少,畢竟這是皇帝給他自己預(yù)留的勢力。
說到最后,大概是太高興,她爹快要手舞足蹈起來,很興奮的感慨:“昕兒一人之力,終究單薄,若是女子科舉有望,咱家三個孩子都有希望立足朝堂,屆時,咱們就更能好好兒享清福了!”
聞言,盛苑恍然大悟:她老爹如此高興,是因為最后那句話吧!
她小小的唾棄了一下盛三爺自己不求上進,卻想要阻止兒女咸魚的想法兒。
可能因為此刻活躍在她大腦皮層的思想和系統(tǒng)主旨不符,原本休眠升級的系統(tǒng),竟然用煙花綻放的方式在盛苑腦海里蹦出一行字。
【勸宿主做到:三更雞鳴起,讀書到天明。】
盛苑:???
啥?是她不會數(shù)數(shù)兒,還是系統(tǒng)剛補完半夜雞叫?
這明擺著是不想讓她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