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她姨奶奶,就是當今的秦皇后,是她奶奶秦氏的親妹子;當今有兩任太子都是她所出,尤其是當今太子,也就是之前的惠王,那跟他爹可是打小的交情。嗯,就這些信息,其實也是她從爹娘跟前兒偷聽出來的。
“聆娘不知,外祖母在秦家只生了咱們太太和姨母,當初常氏作幺,太太受盡委屈,秦家男兒沒有半個站出來作主,那時姨母已經(jīng)十一二歲,早就記得了;后來外祖母沒了,秦家人搶了外祖母給姨母訂的婚事,左右倒騰,將好好的秦家嫡女嫁成為側(cè)室,之后更是不聞不問,要不是咱們太太分了自己的嫁妝過去,姨母過的更為艱難,也就是后來有了際遇,才漸漸過的好了。”
盛苑聽著她爹的爆料,腦子里已經(jīng)上演了不知多少出戲劇了。
小小一張圓臉上凈是吃瓜的驚喜。
都說母女連心,很顯然,她爹言語提及到的內(nèi)情,讓她娘也有些興奮,不過大人到底是大人,想的就是比她這個小孩兒多,這不,她就提醒說:“三郎,這些話只說這一次就好了,以后萬不能再說出去。”
盛向潯自然也知輕重:“我這是為了寬你心才說的,以后再不對人言了……我說于你聽,也是讓你莫要和那些小人生氣,要不是姨母穩(wěn)居中宮,大哥的世子之位也未必能落的著,可話說回來,有姨母給咱撐著,只要不鬧大笑話,聆娘也可隨心些,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不用給她臉。”
這些話聽的盛苑直咂舌,也不知她爹嘴里的小人,包括盛國公不!
“我懷苑姐兒時,那邊兒沒少打主意,院子里抓到的那幾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竟是打著梁夫人的名義送來的,可見她所圖不小。老爺子想讓昕兒回府,我是不同意的,昕兒是我們的長子,于這府里不過是二少爺,沒必要摻合進來,有那時間還不如在鄭家家學好好攻讀。”
盛苑聽著她娘提起了大哥盛昕,登時好奇不已,這個大她十二歲的哥哥,也就是在她抓周的時候露了一面,之前之后都沒見過,她之所以對他有印象,還要歸功于這個哥哥每月都給她寄禮物來。
據(jù)她裝睡偷聽來的小道消息說,她哥哥養(yǎng)在外祖父母跟前兒,是個很有才華的孩子呢。
“我也不想讓昕兒來,雖說梁夫人和咱們沒啥矛盾,可她有親子,業(yè)已長成,如今親孫子也立住了,她難免不會多想,姓常的和她的矛盾不大,畢竟尊卑有序,大哥和我都繼承不了國公府的話,按順序也合該是她兒子,且輪不到老二老四呢!畢竟老五雖然小,可他也是嫡子;那姓常的縱然在老爺子心里是正室,可名面兒上他們不還是庶出?”
盛苑聽她爹這樣說,忽然明白啥叫沒有永遠的朋友了。
她爹說的梁夫人,是盛國公續(xù)娶的夫人,是現(xiàn)在盛國公府名正言順的國公夫人,膝下只有一子,就是她五叔盛向浚。
而今,她五叔膝下也有一兒一女。
大概是因為勢單力薄(?),梁夫人和盛向浚跟世子盛向涯還有三爺盛向潯的關系不錯,時不時的配合配合,讓盛國公那快要無處安放的偏心略擺正些。
只是沒想到,二十多載的合作也出現(xiàn)裂痕了。
“這就是當前主要矛盾和未來主要矛盾的關系啊!”盛苑頗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