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你做的?”
秦眠神色有些戒備,即便這位在歷史上留下的都是美名,但史書歷來都是后人所撰。
當事人究竟是什么性情,如今已經(jīng)不可能考究,所以究竟有沒有下黑手,不是對方空口白牙就能翻篇的。
“大哥哥,的確不是他,他身上很干凈。”
然而,沒等到后者的答復(fù),一旁的幺幺率先開口了。
面前這個好幾個‘祖’爺爺輩的鬼魂,瞳術(shù)的窺視下,他的魂體干凈澄明,只有未害過人的魂魄才能這樣。
這也是幺幺愿意相信他所說的原因,如果真害過人,即便沒置人于死地,魂體也會有反應(yīng)。
“那...那是怎么回事?那個游客的確是從這座墓穴出去,然后才出事的啊!”
秦眠眉頭皺了皺,他自然是相信大師的能力,所以疑惑點,自然而然落在追查原因上。
既然這位祖宗不是兇手,那兇手是誰?這么大費周章的算計嫁禍,絕對不是什么好貨。
“他就在這座墓里,準備說在我的棺材里面!”
戾帝見沒了之前的劍拔弩張,臉上的緊張也隱隱消退,別看他這會兒淡定,實際上緊張得要死。
身為帝王,又是王朝氣運的最終者,他生來就兼修了望氣術(shù),雖然沒有出神入化,但也算是精神。
所謂望氣,乃是望人的氣運,命格顯貴又或者修為高深者,周身的‘氣’是不同常人的。
戾帝眼中,這個小娃娃身后一片'紫氣',程度之深比他這位帝王都要濃郁無數(shù)倍。
如此濃重的紫氣,除了命格外,便只要一種可能,那就是實力世間無敵。
這樣的人,即便是天地也不可殺,如此凌駕天地之上,望氣之下就有大異象。
簡單點說,那就是天地也怕你把人惹毛了,到時候給天捅破,那就真完蛋了。
“我去,所以你這棺材躺的還不是你啊!”
“是讓人掏了棺材,還是當初就沒葬進棺材里啊!”
顧羽腦子轉(zhuǎn)得快,短短片刻的時間,他就想出來好幾種可能。
他其實不大相信,歷史上戾帝會被滅國者鄭重下葬,畢竟他們已經(jīng)算不上“漢人”血脈了。
因此,不尊重中原的規(guī)矩,似乎完全很正常。
可他們偏偏做足了禮儀,正所謂事出反常必然有妖,他以前有問過老師。
結(jié)果卻被回懟一句“無理取鬧”,再之后這事就翻篇了,這次似乎有些不一樣了,顧羽期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而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戾帝嘴邊露出一抹苦笑。
“小兄弟果然聰慧啊,當初慶太祖并沒有講我葬入黃金棺,而是將我壓在“困龍穴”里。”
“所謂的困龍穴,也就是棺材下頭的陣眼,這整座墓室是個真正的大陣,一座汲取國運的大陣。”
說到這里,戾帝的眼里不知不覺地,已然帶上幾分煞氣。
有瓜!
這是在場所有人此刻的心聲,兩大一小相互對視一眼,很默契地保持好奇的目光看來。
戾帝也沒有藏著掖著,坦率地說出當年的隱秘,原來他死后,慶朝的太祖本要讓人把自己曝尸城頭。
可卻被隨行的薩滿阻止,后者直言道:“大洺朝發(fā)國運氣數(shù),并沒有斷絕,凌辱這位帝王只會適得其反。”
“我大慶終究是化外之地,入主中原,絕不可重頭開始,唯一的辦法,便是借運。”
帝王乃王朝氣運之根本,以帝尸為陣眼,撬動歷朝帝王尸骨,如此借一朝之氣養(yǎng)新朝,江山必然穩(wěn)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