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嚇了一跳,朝斜前方躍出,繞向側(cè)面繼續(xù)觀察人類,眼神當(dāng)中似乎還帶著幾分好奇。
兩人一虎,就這樣原地對峙。
天色越來越暗,騰不出功夫去生火,朱銘一手執(zhí)劍,一手掏出手機,飛快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
突如其來的亮光,讓老虎更加警惕,后撤幾步躲進草里,伏低身體準(zhǔn)備隨時撲擊。
朱銘嚇得心臟狂跳,手心里全是汗水。
朱國祥也掏出手機,飛快打開手電筒,低聲對兒子說道:“你慢慢后退,我來擋住這畜生。”
“別廢話,不能逃跑,誰逃誰就弱了氣勢。”朱銘沒跟猛獸打過交道,只能連蒙帶猜。不過父親的言語,還是讓他有些感動,好歹這個當(dāng)老子的,遇到危險沒丟下兒子獨自跑路。
也不知對峙了多久,草叢里的老虎繼續(xù)后退。
朱銘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麻著膽子說:“我們也退。”
父子倆小心翼翼后撤,他們這一退,老虎突然又向前跨出草叢,繼續(xù)朝著他們咆哮,二人當(dāng)即嚇得不敢動彈。
如此反復(fù)多次,老虎終于真正走了,鉆進樹叢里不見蹤影。
估計是山里食物充足,老虎平時吃得很飽,不需要冒險跟人類搏殺。
確定那玩意兒已經(jīng)走遠,朱銘只覺腿腳發(fā)軟,一屁股坐到地上,嘴里嘟囔著:“臥槽,臥槽,誰敢再說滑鏟能殺老虎,老子順著網(wǎng)線爬過去砍死他!”
朱國祥彎腰揉著小腿,他已經(jīng)嚇得腿肚子抽筋了。
緩了好一陣,二人決定連夜下山。
他們朝著老虎的反方向而行,由于太過緊張,外加天黑難以辨路,中途好幾次失足往下滾。
黎明時分,朱銘的手機沒電了,拿出充電寶連上。
朱國祥氣喘吁吁說:“呼呼呼,跑這么遠,應(yīng)該不在老虎的地盤了。等天亮吧,我實在跑不動了。”
他們都累得夠嗆,顧不上還有猛獸,四仰八叉躺地上休息。
好不容易熬到朝陽升起,朱銘發(fā)現(xiàn)自己的毛衣,已經(jīng)爛得千瘡百孔,渾身多處擦傷、淤傷,就連額頭都撞出一個大包。
朱國祥也摔個鼻青臉腫,而且冷得渾身發(fā)抖,急著撿拾枯枝敗葉生火,山里的低溫會要人命的。
他們只剩兩袋方便面,拿出一袋分了啃面餅,就著礦泉水吞咽下肚。這點東西完全不管飽,于是拿出沿途挖來的黃精,烤著吃了兩株黃精的莖塊,方便面的料包正好撒在上面調(diào)味。就連方便面的油包,都烤融了抹在黃精上。
總算把饑餓的腸胃糊弄住,繼續(xù)朝著山下走。
地勢愈發(fā)平緩,走到谷底的時候,已是中午時分,前方出現(xiàn)一條小河。
小河兩岸依舊不見人類活動痕跡,沒有良田,全是荊棘和雜草。
朱銘問道:“往哪邊走?上游還是下游?”
“不知道,我腦子有點亂,得分析一下情況。”朱國祥說。
遭遇了老虎的驚嚇,父子倆更覺危機四伏,開始齊心協(xié)力共謀出路。
“如果,我是說如果,”朱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道,“我們穿越之前,是在西鄉(xiāng)縣地界,而且距離漢水不遠。如果我們穿越到了古代的西鄉(xiāng)縣,那么眼前這條小河,很可能就是漢水的支流。”
朱國祥對歷史一竅不通,問道:“漢水在古代屬于商道吧?”
“對,好幾個朝代都是重要商道,”朱銘說道,“我們順著小河,往下游一直走,多半就能抵達漢江邊上。那里有來往的商船,肯定能遇到古代人。先跟他們套話,問明白是哪個朝代,再根據(jù)實際情況走下一步。”
朱國祥舒了口氣:“做事有思路就好,不能瞎折騰,歇一陣就去下游找人。”
朱銘坐在一塊巖石上,自言自語道:“穿越不好玩啊,太折磨人了,還是坐在家里拍視頻舒坦。”
朱國祥掀開衣服下擺,觀察腰間的大面積擦傷,拄著手杖起身說:“我去弄點草藥。”
“你還真懂草藥啊?”朱銘覺得很神奇。
朱國祥樂于在兒子面前展示能力,笑著說:“我是農(nóng)村出來的,農(nóng)村的土狗受傷,都知道自己進山找草藥。”
這話聽著怪別扭,朱銘仔細琢磨,這是在罵自己連狗都不如?
(第一天更新三章,懶得下午更新,一次性甩出來。今天三章就一萬多字了,明天開始每日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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