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于書記,您也是蘇南大學畢業(yè)的?”鐘德興那叫一個意外和驚喜。
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見校友!而且,這校友還是縣委書記!
“沒錯!你是哪一年畢業(yè)的?讀的什么專業(yè)?”于欣然問道。
鐘德興說出他的畢業(yè)年份和專業(yè),結(jié)果,他和于欣然不同專業(yè)。他大學讀的是中文,而于欣然讀的是外語!
于欣然比他早幾年畢業(yè)。
“于書記,真沒想到,咱倆還是校友!”鐘德興十分感慨地說。
“是啊,在這里遇見校友的概率那么小,可就是這么小的概率,都讓咱們遇上了!對了,你現(xiàn)在在縣委工作,感覺怎么樣?”
于欣然一提工作,鐘德興就深覺對不住她,
“于書記,我對不住您!”鐘德興不覺地把頭埋下。
“怎么了?為什么這么說?”于欣然不解地看著鐘德興。
“我被人陷害,得罪了縣委辦的孫主任了!”鐘德興十分懊惱地把他得罪縣委辦主任孫開福的經(jīng)過告訴于欣然。
當時,縣委辦的會議,于欣然沒有參加。
聽鐘德興說完事情我的經(jīng)過,于欣然憤憤然:“這算什么得罪?這能怪你媽?怪只怪他自己沒文化!自己沒文化,還怪別人稿子改得不好,這是什么邏輯?”
想了想,于欣然又問道:“你改的稿子手機里有存檔嗎?我想看看!”
“有的!”那天改好稿子后,鐘德興生怕把稿子弄丟,就在手機也備份了一份。
鐘德興當即將他給縣委辦主任孫開福的稿子給于欣然看。
于欣然看完稿子,頓時驚呆了。這稿子文采之好,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一般來說,發(fā)言稿都是比較枯燥的。
文采不好的人,大都采用敘述的方式,將內(nèi)容表述出來。
而鐘德興所寫的這篇稿子,引經(jīng)據(jù)典、詞語非常形象,引人入勝,水平之高,實在令人扼腕長嘆!
盡管心里非常驚訝,于欣然處事向來沉穩(wěn),她擔心給鐘德興高帽戴。會讓他飄飄然,于是淡淡地說:“就因為你改的稿子中使用了‘兢兢業(yè)業(yè)’這個詞語,他就把你放到檔案股?”
“應(yīng)該是這樣!因為,縣委辦的會議一結(jié)束,秘書股的朱股長就讓我去檔案股!還有,我找孫主任想給他道歉,可他不給我機會,不愿意見我!”
那天,會議結(jié)束之后,鐘德興自知闖禍,便給孫開福打電話,說想見見他,孫開福卻一聲不吭地掛了電話。
鐘德興再次撥打,孫開福卻不接聽!
“行,我知道了!”于欣然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心里一陣冷笑,暗暗地罵了一句蠢貨!
自己沒水平,還怪別人把稿子寫復雜!
與此同時,于欣然當然也深深知道,孫開福把鐘德興弄到檔案股,是對她的權(quán)力的挑戰(zhàn)。
因為,那天,孫開福可是打電話問過她,有關(guān)鐘德興的情況的!
毫無疑問,孫開福這是在試探她!
孫開福這點小伎倆,她豈能看不穿?
此外,她身為縣委書記剛到任,豈能容忍別人挑戰(zhàn)她的權(quán)力?
如果放任別人挑戰(zhàn)她的權(quán)力,今后,還將會有更多的人“欺負”她,如此一來,她在達宏縣根本無法開展工作,她也“治不下”那一幫縣委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