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yàn)槲摇!笔捊癜参⑽㈩澏吨瑥氖贾两K都沒有去看傾城一眼,“兒子錯了,差點(diǎn)讓整個王府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還請父王責(zé)罰。”
那頓鞭子最終還是打了。
九鞭,鞭鞭皮開肉綻。
林淳歡在邊上看得膽戰(zhàn)心驚,但卻一步都沒有退開,期間有血珠落在她的指尖,溫?zé)岬模瑤е葰獾模瑢⑺龂樀搅恕?
卻也讓她控制不住的興奮,顫栗。
她能夠看到蕭今安看向她時的怨毒眼神,這個男人恐怕到現(xiàn)在都還以為,蕭岑真的是為了抗旨大罪,迫不得已才娶她。
如果沒有昨夜她的蓄意勾引,恐怕連她自己也都是這么以為的。
可她雖然不聰明,卻不是瞎子,不是聾子,她看得到蕭岑與她對視時的專注,聽得到蕭岑一遍遍喚她的名字。
但是無所謂了……
將指尖的血珠捻開,林淳歡做出害怕的模樣,心臟在一點(diǎn)點(diǎn)平靜,這只是個開始。
蕭今安,也只是第一個而已。
“王爺!”
在第十鞭快要落下時,林淳歡終于站出來,拉住了蕭岑的手臂,“別打了,世子定然已經(jīng)知錯了。”
“孩子大了,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留幾分面子的。”
后面半句,林淳歡幾乎是趴在蕭岑的手臂上說的,她個子小,想要夠到蕭岑的耳邊,不得不踮起腳尖,半個身子都壓在了蕭岑的手臂上。
柔軟的觸感,羽毛一樣輕柔的氣聲,撓得蕭岑心底癢癢。
“既然阿歡求情,這次便饒了他。”
蕭岑長出了一口氣,輕輕一腳踢在蕭今安的小腿上,“給你母妃見禮,滾去祠堂思過。”
“……是。”
蕭今安全身都在抖。
蕭岑這一手鞭子打得一箭三雕做得漂亮,手上是半分都沒留力氣,蕭今安只是會些拳腳而已,今日過后,死不了,卻得脫層皮!
·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滿心怨毒,不甘心,卻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林淳歡瞇著眼睛笑,沒讓他磕頭,反而一把將人扶住,滿臉慈祥,“好啦,別為難孩子了。”
“我既是做母親的,怎能真跟個孩子計較!”
林淳歡嬌嗔的看了蕭岑一眼,隨后看向于管家,“快將世子爺扶進(jìn)去吧,讓府醫(yī)來瞧瞧。”
“王爺手也是太重了,可別讓孩子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林淳歡一口一個孩子,叫得蕭今安臉色幾番變化,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至于傾城,見沒人關(guān)注她,也跟著蕭今安進(jìn)了門。
“王妃果真深明大義,要是我被人當(dāng)街逃婚,不把那人皮扒了都不算完,王妃竟然就這樣輕輕放過了。”
“對別人的孩子都能這么善良,平陽王妃定然是個善人!”
“就是,還是平陽王有眼光啊,小子就是不如老子……”
類似的言論很多,百姓總是會去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所以即便林淳歡剛才的表現(xiàn)那樣浮夸,可因?yàn)樵诖笸V眾,幾乎沒有人懷疑她的用心。
她刁難得太坦蕩,坦蕩得不像在刁難。
一上馬車,蕭岑就將她的手放在掌心捏了捏,“可消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