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從來就不會按常理出牌。
正常人,怎么敢在比試的前一夜派人將皇子打的下不了床?
秦婀娜眸子微微瞇起,許久,開口道,“讓他煉體如何,修煉外功或許是一個選擇。”
“煉體?”
張邋遢淡淡一笑,道,“你覺得,他這細胳膊細腿能練到什么程度,沒有真氣淬煉,即便煉體,也成不了大氣。”
秦婀娜沉默,眸子露出思索之色,不知過了多久,緩緩道,“那就只有一個辦法。”
說完,秦婀娜目光看著前方湖中心,眸中冷光跳動,道,“強行破開他的經(jīng)脈。”
張邋遢聞言,神色一凝,道,“你想弄死他?普通人的經(jīng)脈,脆弱不堪,強行破開,必死無疑。”
秦婀娜冷笑,道,“常人不行,但是,他或許可以,你不要忘了,他李府有錢,有的是錢,每破開一寸,便用數(shù)以百計的大藥修復,直到破開他全身的經(jīng)脈為止。”
“當真是再糟糕不過的辦法。”
張邋遢眼中異色閃過,道,“你確定,是他身上的經(jīng)脈先破開,還是他先被你折騰死?即便有山一般多的大藥,也不能保證,他就能抗的下來,經(jīng)脈破碎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更何況,還要破碎數(shù)百次,上千次。”
“試試才知道。”秦婀娜淡淡道。
兩人說話間,湖中心,一片平靜。
“咦,那小子人呢?”
張邋遢突然回過神來,看向湖中心,緊張道,“不會真淹死了吧?”
秦婀娜皺眉,目光也看向湖中心。
“救人!”
張邋遢立刻起身,開口道。
“不用那么麻煩。”
秦婀娜揮手握劍,神藏轟鳴,周身真氣涌動,一劍斬向前方湖面。
“轟!”
剎那,劍開天門,整個湖面應聲分開,宛如倒掛的瀑布,一分為二。
“嘩啦。”
同時,分開的湖面左半邊,一道身影從水下沖出,腦袋扭過,待看到被一劍斬開的湖面,頓時嚇了一跳。
“我靠,什么情況。”
李子夜一個激靈,口吐芬芳道。
“這臭小子,嚇死我老頭子了。”
湖面,張邋遢見狀,松了一口氣,差點,他的一千壇醉花釀就沒了。
湖中,湖水落下,浪花翻涌。
李子夜游到湖岸邊,目光看著眼前持劍的秦婀娜,崇拜的就差上去親一口。
“想學?”秦婀娜平靜道。
“嗯。”李子夜腦袋點的像鼓槌一般。
“會稍微吃一點點苦。”秦婀娜輕描淡寫道。
“可以,可以,一點苦我還是能吃的。”李子夜使勁點頭道。
一旁,張邋遢嘴角微彎,那可真是一點苦。
等死吧!
“讓你爹準備大藥,我會將大藥的名稱寫下,你就盡量準備,越多越好。”秦婀娜淡淡道。
“越多越好是多少?給個大概范圍。”李子夜問道。
秦婀娜想了想,轉(zhuǎn)身指著身后的房間,道,“將那個房間裝滿便好。”
“臥槽!”
這一次,即便見多識廣,財大氣粗的李子夜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裝滿一個房間的大藥,老秦當大藥是大白菜嗎?
“你可以不準備,那三年后,你便等著被火麟兒打死吧。”秦婀娜淡淡說了一句,旋即轉(zhuǎn)身離去。
李子夜一怔,片刻后,回過神來,目光看向一旁的張邋遢,道,“老張,老秦要做什么,你知道嗎?”
“不知道。”
張邋遢很是干脆的搖頭道,他只管看笑話,其他的,不關他事。
李子夜面露狐疑之色,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
半日后。
李府書房。
李百萬看到桌上的大藥清單,滿是贅肉的臉不斷顫抖。
“要……要多少?”李百萬有些結(jié)巴地說道。
“小弟說,要一屋子。”李幼薇輕聲道。
“臥槽!”李百萬也忍不住口吐了芬芳。
“義父。”
李幼薇將大藥清單拿了過來,微笑道,“此事,我來做,銀子,我來想辦法。”
“幼微。”
李百萬臉色抽搐道,“你知道,這需要多少銀子嗎?”
“知道。”
李幼薇淡淡一笑,道,“銀子而已,哪有小弟的夢想重要。”
“你啊。”
李百萬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好吧,此事交給你來做。”
李幼薇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從書房離開。
兩個時辰后,渝州城百家藥鋪,所有大藥被一掃而空。
一日后,渝州城相鄰的三座大城,數(shù)百家藥房同樣來了一批批神秘的買家,將所有大藥全都買空。
十日后,半個大商皇朝的城池,再無大藥可賣。
渝州李家恐怖的財富,一朝露出獠牙,震驚天下。
而此時,李府的李子夜卻在悅來客棧喝茶,不是和秦婀娜,而是和大商的三皇子。
“三殿下,請。”
三皇子房間,李子夜舉杯,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