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不出來不行,龍鱗塬那邊根本顧不過來了。”已經(jīng)緩過氣來的唐經(jīng)天嘆息不止,懊悔之意溢于言表:“早知道我就該同意你的邀請直接來云中山,還覺得在龍鱗塬安全,誰曾想竟然會落得個這樣的局面!”
坐在一旁的還有井中鴻,他也是精神萎靡,顯然這一日的逃亡經(jīng)歷讓他心神疲憊不堪,“護山法陣遮護不過來,只能有選擇性的庇護,龍鱗塬太大了,像有些部位就只能放棄,但現(xiàn)在超過一千人擁擠在里邊,一旦某一處被妖獸突破,其后果不堪設(shè)想,……”
井中鴻雖然精神不佳,但是分析問題去還是相當(dāng)精準(zhǔn)的。
“于是你們就主動撤出龍鱗塬?”陳淮生覺得不可理解,也不太相信,龍鱗塬再危險,難道還能有野外危險?
“淮生,我們九蓮宗很多弟子來得晚,聚居所在都是在龍鱗塬核心區(qū)的外圍,……”唐經(jīng)天很隱晦地道:“這些區(qū)域散亂龐雜,法陣布設(shè)的陣眼陣門相對就稀疏,……”
“當(dāng)初赤虺闖入進(jìn)來,宗門就一直沒有什么動靜,朱師伯雖然在追逐赤虺,但是看得出來他既沒有把握,也沒有不惜一切代價的決心,……”
唐經(jīng)天說得有些輕描淡寫,但陳淮生卻聽出了弦外之音。
“赤虺襲擊了你們聚居所在?”陳淮生心中一沉,包括宣尺媚她們所在的元荷宗都基本上與鬼蓬宗、玉菡宗這些住在一堆的。
“嗯,第一次闖進(jìn)來就吞噬了玉菡宗和元荷宗的五名弟子,兩個時辰后,也就是昨日午后又闖了進(jìn)來,襲擊了一座院落,吞噬了七人,……,然后又是兩個半時辰,傍晚時候吧,又來了,吞噬了三人,……,入夜,子時左右,那赤虺已經(jīng)正式進(jìn)化為赤螭,再度襲擊了我們,有四人被吞噬,……”
“但朱師伯一直沒露面,據(jù)說是去圍剿斬殺鬼豺去了,也許那邊情況更危急吧,都顧不過來了,只能自己靠自己,可我們實力太弱了,……,法陣沒有足夠?qū)嵙φ吲浜希翢o用處,當(dāng)然,赤虺都進(jìn)化成赤螭了,我們覺得就算是朱師伯再來,恐怕也不會有太好的結(jié)果,所以……”
唐經(jīng)天語氣很淡,井中鴻索性就不吭聲了。
陳淮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所以我們就只能出來了。”唐經(jīng)天嘆氣,“我們也知道出了龍鱗塬一樣危險,外邊是什么樣,肯定一樣危險,我們也能想得到,但是就這樣龜縮在院落里,眼睜睜地看著赤螭沖進(jìn)來,肆無忌憚地四處捕獵我們的弟子,我們甚至連反抗都沒辦法,這種滋味太難受了,……,每一次赤螭捕獵夠了出去,就是幾個時辰的煎熬,我們都知道它還會來,它的胃口太好了,比饕餮都更能吃,我們就只能成為它的食物,可這每天吃一二十人,又經(jīng)得起它幾天吃?遲早都得被它吃光,那還真不如逃出來搏一把,起碼我們有機會逃命,逃得幾個算幾個,……”
“所以你們九蓮宗的弟子就都逃出來了?”陳淮生忍不住問道。
“怎么可能?”唐經(jīng)天搖搖頭,“一百多號人呢,怎么可能都來冒險?明知道逃出來也是九死一生的,而且毫無遮掩,一旦遇上妖獸,那就只能送死,所以大部分還是不肯離開,寧肯寄希望于朱師伯他們來救援,但愿他們是對的,……”
“你們逃出來也就是準(zhǔn)備來我們云中山?”陳淮生舒了一口氣,也只能是如此了。
三階妖獸接連不斷涌出來,屢屢突破法陣,朱鳳璧和李煜是真的照顧不過來,但現(xiàn)在真的不顧一切逃出來也太過冒險,沒有法陣支持,一般的筑基都只有死路一條,唐經(jīng)天他們這幫人也是鋌而走險來撞大運,但還得說,真的撞對了。
“先想去向陽谷,那里最近,論實力也比你們云中山強,而且他們也能得到山門這邊救援,丁家人在山門里還是很受看重的。”唐經(jīng)天沒客氣,“但還沒有走攏,就看到了向陽谷也在受圍攻,能不能撐得住不知道,我們沒敢停留,就往你們這邊來了。”
“看樣子我們這里倒成了最好的避風(fēng)港了,但愿好運氣能一直持續(xù)下去。”陳淮生自我解嘲地苦笑了一下,“再這樣下去,我估計咱們云中山也遲早要成為妖獸們的目標(biāo),人越多,靈力氣息越濃郁,就越容易被妖獸們所垂涎,現(xiàn)在是龍鱗塬吸引了妖獸們大半注意力,就怕它們在龍鱗塬屢屢受挫,也許就要另尋目標(biāo)了。”
“最起碼現(xiàn)在不會。”唐經(jīng)天很肯定地回答:“現(xiàn)在龍鱗塬防御很亂,人太多太雜,心思各異,又都有跟腳,朱師伯和李師叔根本壓不住,照顧不過來,估摸著也許只剩下一二百人的時候,這些人才能心服口服地聽從安排。”
***
還有!
dengbidmxsyifan</p>
shuyueepzxsguan</p>
xs007zhuikerea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