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賭一把用寒石筍芯了。”茍一葦沉吟著道:“把寒石筍芯切成小塊,分別置于丹海、玉枕、百會、膻中、大椎、涌泉諸穴,先以寒力壓制火毒,再用肉莼護體拔毒,關(guān)鍵在于嗣天的經(jīng)脈血髓承受得起寒石筍芯從諸穴浸潤么?”
這道難題沒誰能有確定答案,只能是賭。
一旦寒石筍芯寒力超過了趙嗣天的經(jīng)脈血髓承受力,直接就能把忍讓其血髓經(jīng)脈受損,那可就成了弄巧成拙,甚至血髓受損還會傷及道骨。
可不用這寒石筍芯的話,肉莼入體,那內(nèi)燃躁動起來的陽氣只怕立時就能讓火毒在拔除之前把經(jīng)脈血髓煮沸!
瞟了一眼屋內(nèi)趙嗣天沉睡的身體,陳淮生知道這個決定只能自己來決斷,但是趙嗣天和他是平等關(guān)系,他若是做出這個決定傷及了趙嗣天的道體,那日后無論用什么法子都得替人家挽回來。
但想想這小子本來就欠自己一回,手臂毀損不也就是自己提供了青云玉藕將其救治回來的么?
賭了。
雖然表面上信心滿滿,但是在室外仍然是心中忐忑,……
但賭對了。
趙嗣天的血髓經(jīng)脈足夠強悍,經(jīng)受住了寒石筍芯的浸潤,一直到肉莼入體,催發(fā)火毒外泄,將他睡的石床都燒成了一個人形坑洞。
“我感覺我距離筑基二重不遠了。”趙嗣天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但是面容安詳,尤其是一雙眼睛更是清亮。
“肉莼效果這么好?”陳淮生不相信,若是破境靠靈物都能實現(xiàn),那這云中山上人人都得要晉階一重了。
“和肉莼沒關(guān)系,而是在遭遇火鬃獅火浪焚身時的那段感受,很玄妙,嗯,可能你也有那種感應(yīng),我也說不出來,但就是有所悟,……”
趙嗣天眼眸越來越亮,“不,我得好好把握,都出去,我需要靜思感悟,給我留一條元鮭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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