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客氣地和安然打了招呼,這時服務(wù)員拿著已開啟的紅酒將安然的杯子斟滿,蔣長生舉起酒杯道:“安董,你是洪山縣的客人,更是東陽的客人,我們同干一杯。”
這頓飯的氛圍不錯,蔣長生不遺余力地介紹縣里的招商引資優(yōu)惠政策和東陽的優(yōu)越條件,安然對此笑而不答,只聽不語,蔣長生也不指望這么輕松便能讓安然作出投資決定,所以談了一些投資上的事之后,專心陪酒。一時間杯盞籌觥。安然喝的是紅酒,一輪過后,四大杯下去了,明顯不勝酒力,面色胭紅,所以陸漸紅并沒有向她敬酒。見陸漸紅按兵不動,蔣長生眼角跳了跳,點將道:“小陸,你和安董早就認識了,怎么不表示一下?”
陸漸紅的手按在了杯子上,看著安然比紅酒還要紅的臉,心中很是為難,安然這時卻主動舉起了杯子,向?qū)O莉說道:“孫正科,我敬你一杯。”
孫莉一直沒有喝酒,所以也沒和安然碰杯。陸漸紅向她敬酒時,她故意給他難堪,連杯子都沒碰,陸漸紅尷尬地喝了四小杯白酒,在蔣長生的暗示下,孫莉才勉強地端了端茶杯。這一幕都看在安然的眼里,心中有些不快,一口將高腳杯中的紅酒喝了,將空杯反過來道:“孫正科,我先干為敬。”
孫莉的臉有些紅,起身說道:“安董,我的身體不好,醫(yī)生一再叮囑,不能喝酒,您真是為難我了。”
黃福林繃著臉沒有說話,帶著些嘲弄的意味看著孫莉。蔣長生不快地道:“孫正科,安董是客人,怎么能讓她敬你的酒?自罰三杯。”
孫莉的酒量其實不錯,七八兩不在話下,所以蔣長生才這么說。只是她可能是身體真的有恙,猶豫了一下,說了一句很不漂亮的話:“小陸,你把我的酒帶了。”
她不知道安然正是沖著陸漸紅而來,更是沖著陸漸紅才跟她喝這杯酒。蔣長生的臉掛不住了,卻又不好發(fā)怒,道:“孫正科的心臟有點不好,安董,這樣吧,這杯酒我?guī)Я耍闶窍蚰r個不是。”
安然笑了笑道:“蔣書記說哪里話,既然身體不好就算了。”
陸漸紅適時站了出來,道:“安董,小陸敬你。”
安然格格笑道:“你不要敬我,喝了也是白喝。”
聽了安然含沙射影的話,孫莉有些坐不住,蔣長生狠狠瞪了她一眼。
陸漸紅給自己面前的小酒壺里倒?jié)M了酒,脖子一仰干了,道:“安董,你隨意。”
安然見陸漸紅一口干了接近二兩的酒,頗有些意外,這時陸漸紅又給自己滿上一壺,道:“安董,好事成雙。”
陸漸紅輕描淡寫地干了兩壺,這才坐下來,臉色微紅,不再開口。
“我不會欠你的酒。”安然笑意盎然,瞥了孫莉一眼,也干掉了玻璃杯里的紅酒,面色更顯紅潤,道:“蔣書記,感謝你的盛情款待。”
此言一出,蔣長生知道該結(jié)束了,道:“盛情是有的,款待談不上,吃頓便飯罷了,希望安董以后常來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