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媽媽便帶著幾個粗壯的婆子圍了上來,“我家世子夫人說了,誰知道你們的手腳干不干凈,這侯府哪樣不是好東西,若叫人順走了可不得了,來人呀!給我搜身,記住搜仔細了。”</p>
“我看誰敢動我家小姐,你們侯府也欺人太甚了,當(dāng)初可是你們侯府求著我家小姐給侯爺沖喜的,如今侯爺剛醒,你們就要過河拆橋,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淺月一個箭步擋在蘇蒹葭面前,氣憤到渾身顫抖。</p>
蘇蒹葭慢悠悠掀起眼皮子,她眼神一凜,“我看誰敢動我一下,侯爺還未曾給我放妻書,我便還是侯爺夫人,你們怕不是忘了,這里是長寧侯府,而非你們國公府。”</p>
樊媽媽一點也不怕,她扭頭啐了一口,“也不看看是自己什么東西,在侯府?dāng)[架子,你擺的起來嗎?你這般阻攔定是心里有鬼,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給我動手。”</p>
她一臉兇相,挽起衣袖,幾步上前狠狠將淺月推到在地,伸手就去撕扯蘇蒹葭的衣裙,等著瞧,她定要把這個小賤人給剝個精光,等她沒了臉皮,自會尋死,這樣一來也省得她家世子夫人動手了。</p>
“淺月!”敢動她的人,蘇蒹葭眼神陰沉的可怖,她一把抓住樊媽媽的手腕,把她往前用力一拉,然后伸腿在她后面一絆。</p>
“啊……”樊媽媽狼狽倒地,嘴里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哎呦,哎呦,真是疼死我了,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我撕了這個小賤人。”</p>
蘇蒹葭扶起淺月,拉著她往后退。</p>
隨著樊媽媽一聲令下,幾個粗壯的婆子,一擁而上,一個個都是厲害的狠角色。</p>
淺月心一橫,甩開蘇蒹葭的手,輕輕推了她一下,“小姐,奴婢攔住她們,你快走啊!”</p>
真是個傻丫頭,幾個的婆子團團圍著她們,她走得了嗎?</p>
蘇蒹葭神色異常冰冷,她拔起頭上的發(fā)簪,緊緊攥在手里,虎視眈眈盯著那個幾個婆子。</p>
“小賤人,偷了侯府的東西還想著離開。”幾個婆子同時動手,她們配合默契,兩個人摁住淺月,一個人去扯蘇蒹葭的頭發(fā),一個人去扒她的衣裙,還有兩個婆子去搶她手里的發(fā)簪。</p>
她們?nèi)硕鄤荼姡K蒹葭怎會是她們的對手。</p>
眼見她們就要得逞,千鈞一發(fā)之際,兩道聲音同時響起。</p>
“住手。”蕭戰(zhàn)攙扶著沈鶴亭,他眼神攝人,幾個婆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p>
“阿姐!”與此同時,一道修長如翠竹般的青色身影,如一陣風(fēng)似地來到蘇蒹葭面前,他一腳踹開擋在她面前的兩個婆子,眼神發(fā)狠,心疼的看著她,“對不起,是我來遲了。”</p>
“阿衍,不晚的,你來的剛剛好。”隔了一世,姐弟兩人再次相見,看著比她還高一個頭的少年,蘇蒹葭忍不住喜極而泣,滾燙的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阿衍就消失不見了。</p>
“阿姐,我有在,別怕。”十五歲的少年,身姿挺拔宛若筆直的青松,他拿起帕子,替蘇蒹葭擦去眼角的淚,父親雖然不在了,但還有他。</p>
他將蘇蒹葭護在身后,緩緩仰頭對上沈鶴亭的視線,“侯爺就是這樣對我阿姐的嗎?要知道是你們沈家主動求娶我阿姐,不是我們蘇家上趕著將女兒嫁到你們沈家,怎么侯爺剛醒,就覺得我阿姐配不上你,也罷,我看侯爺也并非良配,明日我便帶族老上門,商議和離一事,但剛才的事,還請侯爺務(wù)必給我一個說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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