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開口的聲音,因為戴著頭盔,低沉且有點發(fā)悶。
白墨只覺得自己好像聽過這個聲音,但是,又不是很確定。
畢竟是隔著頭盔,聽的不是很清晰真切。
年輕人的語氣有些輕佻,這讓白墨很不舒服。
尤其是“換身衣服”這四個字咬的尤為的重,透著某種刻意。
白墨是沒有遇到過不長眼睛敢調(diào)戲他的人,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
因為他白家小少爺?shù)纳矸荩瑹o人不知。
尤其是他還頂著單霆外甥的這個身份,更是讓很多人忌憚。
白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臟了的衣服,確實臟了,很臟。
這條路就在學(xué)校的后身,早上是個早市點,路邊上的垃圾會清理干凈。
但是,殘留下的液體垃圾,就不會清理的那么干凈了。
下了雨,雨水浸泡,可想而知,這樣的臟水濺到身上。
一向有潔癖的白墨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他會比常人更加的難以忍受,感覺就像是被泡在臟水里一般。
“頭盔摘了。”白墨說出的話,聲音不再溫潤,冷的很。
白墨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找事,這么刻意明目張膽的濺他一身水。
即便是一身的狼狽,但是,白墨依然打著雨傘,一身貴氣不容冒犯的站在那里。
很多人都說白家的小少爺不能惹,惹不得。
不單單是因為他有個顯赫的家世,也不單是因為他有個寵他的舅舅。
還因為白墨那無害溫潤的面孔下,有著囂張任性的本質(zhì)。
當(dāng)然,在很多年后,這樣的肆無忌憚,經(jīng)歷過一次又一次的事件后,便逐漸消失不見了。
“上來,去我家我讓你看,想看哪兒就看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