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這三十年啊,也不知道他還會遇到怎樣的獄友,嘖,估計是想死都由不得自己。”
“……”
“嗡——嗡——嗡”
擱置在一旁的鬧鈴震動聲響起。
沈薔隨手關(guān)掉,然后,手鉆進男人的病服里調(diào)戲了兩把,“嘖,再不醒來,腹肌都要沒了,小心我見異思遷哦~”
調(diào)戲完,見他依舊還是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沈薔杏眸里滑過一層受傷。
下一秒,她微抬下巴,冷哼,“一本正經(jīng)給誰看啊,真是沒情趣。”
話落,她不再看他一眼。
直接氣咻咻的就離開了。
出了病房,顧見潯意料之中的在。
這回,沈薔并未像以往那樣對他視而不見,反倒是饒有興致地問了句。
“你天天蹲守在醫(yī)院,難道都不用上班的嗎?怎么,家大業(yè)大,可以任性妄為到這種地步。”
她主動跟自己說話,是顧見潯從未想過的,他以為她這是愿意給自己機會。
當即,就跟開屏的孔雀似的。
“我以后會騰出更多的時間來陪你的。”
沈薔笑,“算了,不需要。”
沒等顧見潯再多說一句什么,沈薔看著不遠處穿著警服的一眾人,直接截胡道:“畢竟,監(jiān)獄那種地方,關(guān)押著的全是窮兇極惡的人,我這小身板啊,可受不住那樣的環(huán)境。”
“我去不著,你也陪不上。”
聞言,顧見潯不明所以,但心跳卻莫名加快,他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你什么意思?”
沈薔抬手往前一指,“意思就是,有警察叔叔找你去喝茶,祝你好運咯。”
警察?
顧見潯偏頭,果然看到穿著警服的警察正朝著他的方向走來,為首的那位警察說,“我們是京市分區(qū)的警察,有人舉報你涉嫌一起工程謀殺案,請跟我們走一趟。”
聽到這些字眼,顧見潯眼前一黑。
剛準備說你們找錯人了,就看到了熟悉的稅務(wù)人員,對方說,“顧見潯先生,我們接到舉報材料,說你多年逃稅……”
被帶走時,顧見潯還在奮力解釋和掙扎,沈薔瞧見后,笑得異常燦爛。
總算是有件開心事了。
顧見潯這事,八月初開始展開調(diào)查,八月中旬,有關(guān)部門才發(fā)出處罰公告。
昔日被追捧的顧氏集團,一夕間成為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聽說,顧見潯這件事情牽扯眾多,他的父母也并未能避免。
一家三口,直接在獄中團聚了。
這事鬧得很大,壓根瞞不住,林曼文很快也將這事告知了宋凈婉,得知這事后,宋凈婉借著瘋勁,把醫(yī)院里不少人給弄傷了。
沈薔聽說后,特意回家拿了一根防狼電棒,宋凈婉要是真沖到她面前發(fā)瘋,她多少也得顧著自己的安危,反正,電不死人。
如她所料,當天晚上,她獨自一人在店里對賬時,穿著病服,戴著帽子的宋凈婉出現(xiàn)了,光是看到她的身形,沈薔便能確定她是誰。
偏偏,她故意說,“你好,我們已經(jīng)打烊。”
隨著她這話落下,宋凈婉一步接著一步朝她的方向過來,就在兩人距離只剩下兩步時,宋凈婉發(fā)瘋似的撲到她身上。
“沈薔,你給我去死!”
“去死!”
其實這個時候,沈薔就能用電棒去電她的,但是,她沒有,她只是奮力掙扎問:
“你還認識我?宋凈婉,你裝瘋?”
聞言,發(fā)瘋發(fā)狂的宋凈婉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是又怎樣,反正,你今天是必死無疑了,賤人,阿潯心心念念都是你,你怎么能反手捅他一刀,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去死吧!”
沈薔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之后,她沒再故意處于示弱方,在宋凈婉高舉出一把刀時,她二話不說直接摸到了身旁的電棍,誰去死還不一定呢!
按下電棍的小按鈕后,宋凈婉臉上的笑僵住了,下一瞬,她身體開始抽搐,整個人身體往后栽,疼痛讓她面上表情失去控制,牙齒也跟著打顫的尖聲大叫,“啊——”
這道聲音一響,沈薔耳朵都被弄疼了。
她冷著臉從地上起來,二話不說便抬腳往她身上連續(xù)踹了好幾腳,有些事,她已經(jīng)想做很久了,比如,把宋凈婉好好揍一頓。
按道理來說,宋凈婉現(xiàn)在因為顧見潯的事,情緒失控,發(fā)瘋的時候,力氣是最大最足的,但是她有再大的力氣,和沈薔手中捏著的這跟小電棍碰上時,還是不堪一擊。
為了讓耳邊不受刺耳尖叫折磨,沈薔非常迅速的拿了塊抹布塞在宋凈婉的嘴里,緊接著,坐下她身上,抬手就是左一巴掌右一巴掌。
打到看不清她本來的面貌了,她這才消停報警,掛完電話后,她冷睨著在地上打顫的宋凈婉,涼薄吐出一句話——
“宋凈婉,好好迎接你的報應(yīng)吧。”
警察來了后,沈薔直接給他們看了監(jiān)控。
視頻里,宋凈婉非常的清醒。
壓根就不是在醫(yī)院接受治療的那副瘋癲模樣,當即,她被強制性地帶到了警局。
林曼曼很快便知道了這件事,她現(xiàn)在沒了宋家撐腰,認識的有權(quán)有勢之人,便只剩下許兆興,女兒馬上就要被判罰了,她一咬牙,只能繼續(xù)拿著證據(jù)上門威脅許兆興。
許兆興這輩子,最厭惡的事,便是被人威脅,林曼文三番兩次的威脅,老頭子一把年紀,發(fā)了狠,找了道上的人,準備直接處理了林曼文,但這事,被人通風(fēng)報信給了林曼文。
心慌意亂之下,林曼文直接尋求警方保護。
而后,許兆興做的那些事,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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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時,宋凈婉和許兆興判罰的結(jié)果出來了,宋凈婉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許兆興則是終生監(jiān)禁。
知道后,沈薔那一整天都很開心,干了兩碗大米飯不算,她還喝了一碗湯。
吃飽喝足后,他去到傅今慎的書房里找書,打算今天給他講講故事聽。
他的主治醫(yī)生說,他現(xiàn)在雖然還是昏睡未醒,但其實能聽得到外界說的話,還說讓他們多跟他交流交流,這樣,有可能能喚醒。
得知能喚醒,沈薔鉚足了勁。
這陣子,不是在他耳邊唱歌,就是說情話,要不然,就是調(diào)戲他,順帶跟他回憶一下兩人床上床下的快樂時光。
男人大好年華,怎么能躺著呢。
她揪著他的耳朵抱怨,“再不醒來,就沒用了哦,傅今慎,你能不能別再這么窩囊了!”
后面,她也放棄了那些小把戲,算了,腦子太久不用,是會生銹的,她還是正經(jīng)點,給他念念書好了,結(jié)果不找不知道,一找……
則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秘密。